客廳裏,男人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修長的手指用力甩了一下,直接將她整個人扔在地毯上。
哪怕格外厚實和柔軟的地毯也阻擋不了來自男人的暴力。
慕晚茶隻覺得一陣的頭暈目眩,手肘重重的磕在茶幾上。
尖銳的刺痛傳來,疼的她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
好像整個神經都跟著燒了起來。
男人瞳孔驟縮,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拉她,下一秒,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慕晚茶抬起手用力的揉著手肘的位置,有那麼幾秒鍾,疼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靜的客廳裏隻剩下女人不斷的抽氣聲。
等手肘上的疼痛緩解了些,慕晚茶才抬著臉蛋冷聲道,“薄暮沉,你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筆直的西褲和沒有任何褶皺的襯衫讓他看上去冷清又冷情。
他稍稍垂著眼眸,看向她的視線裏是毫不掩飾的陰沉,“慕晚茶,長本事了是麼,三番兩次出去喝酒,誰慣的臭毛病?”
晚茶揉著手肘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索性坐在了柔軟幹淨的地毯裏,相較於他的陰暗沉冷,慕晚茶的情緒就顯的風輕雲淡了。
她仰著臉蛋,靜靜的看著他,“我隻是出去陪朋友吃個飯,你不喜歡女人喝酒的話,下次我不喝了,行嗎?”
“朋友?”男人岑冷的薄唇嘲弄的咀嚼著那兩個字,那股嘲弄幾乎要從眉眼間溢出來,“那麼個玩意兒也能稱之為朋友?也值得你特意換身衣服精心打扮?慕晚茶,你到底是有多廉價?”
他一直都知道她漂亮,他甚至一直知道她穿紅色漂亮,尤其是他們滾在床那天她穿的就是紅色長裙,以至於讓他一直有一種隱秘的難以言喻的占有欲。
所以看到她穿的不是早上那身衣服的時候,他覺得一直壓抑在他心底的陰暗情緒全都漫了出來。
“廉價?”哪怕心底像是被細細密密的針紮過,她臉上綻開的始終是毫無破綻的笑容,“我有多廉價,你不是一直知道嗎?現在才想起來嫌棄我,不會太遲嗎?”
慕晚茶臉上的笑意越深,眼底的溫度越低,“薄先生,我隻是想借助薄太太的身份的便利,並沒有要求你對婚姻的忠誠,你又何必管我是跟什麼阿貓阿狗喝酒聚會呢?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所以你到底在計較什麼?”
男人微微俯身,手指掐著她小巧的下頜,英挺的眉眼間淨是陰鷙的暗黑,嗓音裏仿佛鋪著重重的陰霾,“我在計較什麼?我當然計較你是不是背著薄太太的名頭往我頭上扣綠帽子。”
下巴上傳來鈍痛,讓她的思維清晰了些。
慕晚茶抿了下唇,好一會兒才道,“如果介意的是這個,以後我會盡量避開這種情況。”
男人的聲音低低緩緩的響起,“那這次呢?就這麼算了嗎?”他低低的笑著,那笑裏染著鋒利的嘲諷,“如果不是我去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被那玩意兒扒光扔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