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沈烈麵色沉毅的下令,“第一隊,後退,收隊。第二隊,準備,上。”
護著慕晚茶身前的第二隊整齊的往前散開,速度極快的補上第一隊的位置,動作迅疾的拉開戰線。
不遠處圍觀著很多人,但敢上前來的沒有一個。
畢竟這種看上去熱血冷硬的打鬥不是電影裏那種花拳繡腿可以比擬的。
一個小時之後。
拳拳入肉的聲音仍在不間斷的發出。
車輪戰,消耗最大的是體力和耐性。
哪怕是薄暮沉,體力也在不斷的消耗下有些力不從心,敏銳性也逐漸的在減弱。
再加上這些人全都是沈烈在軍隊裏精心挑選的佼佼者,持久力和爆發力都是上層的。
所以等來公司溜達的季絕下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薄暮沉被人圍在中間,反應不及的被人揮出的拳頭砸在臉頰上的場景。
哪怕他用最快的速度閃開,卻仍然因為閃躲不及在臉上刮出重重的紅痕。
薄唇的唇角也蔓延著一片顏色很深的青色。
身上的襯衫已經有了淩亂的褶皺,裹著長腿的西褲也不再是一絲不苟的模樣,短發在額前掃下,有種難以言喻的落拓不羈的性感。
季絕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詫異,跟著便是排山倒海的嘲笑,他懶散的嗓音仿佛帶著魔性,“薄二,你這副模樣是要笑折我的腰啊。”
仍然被圍在中間的男人聽到這道欠揍的聲音,抽空瞥了一眼穿著休閑白襯衫的男人,眉眼間的凜冽無聲蔓延。
收回視線,手上的動作更加的淩厲霸道,有人被甩開,有人被踢出戰鬥圈,但也很快的有後麵的人補上。
季絕並沒有上前幫忙,反而邁著長腿走到一襲紅裙的女人身邊,唇角挑著三分笑意,但依然遮不住眼底的幸災樂禍。
“二小姐,薄二怎麼得罪你了,讓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打了他一個小時?”
慕晚茶落在薄暮沉身上的視線沒有挪動半分,聞言隻是溫溫淡淡的道,“哦,他沒有得罪我。”
季絕挑了挑眉稍,似笑非笑著反問,“哦?”
晚茶偏開頭看著他,神色清淡又說不出的認真,“我是來給我的狗報仇的。”
空氣裏安靜了一秒,仿佛那些嘈雜暴力的畫麵全都被摒棄在外。
季絕怔了一下,但很快的,原本幸災樂禍的笑聲再次肆無忌憚的傳進耳廓,低懶的嗓音漫不經心的很,“我還以為他怎麼你了,敢情你讓這麼多人打了他一個小時,隻是為了給你的狗報仇。”
慕晚茶似乎不太明白這男人的笑點在哪裏,側首看著他俊美的妖異的臉,“有問題?”
季絕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唇邊挑著的笑意更深了,他掀起薄唇,“沒問題。”
為了一隻狗,被新婚的媳婦兒帶了二十個人圍毆了一個小時,求薄二此刻的心理陰影麵積。
慕晚茶的視線重新落在處在戰場中央的男人,看著他不斷添傷的俊臉,抿了抿唇,歪著臉蛋看向身側氣息慵懶的男人,“你不上去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