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抿著唇大步走到牆邊豎著的行李箱前,利落的放倒,從裏麵翻出一條格外柔軟的深色布料,又大步走到床邊,直接扔在了男人臉上,“換換換,換吧。”
深藍色的布料貼到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他隨手扯了下來,露出陰沉的可怕的臉龐,薄唇咬著她的名字,“慕、晚、茶,”
話音落下,男人半倚在床頭的身體在床上坐直了,隨即雙腿便落在了地上,然後,毫無預兆的病服褲子筆直的落了下來,堆在了腳邊。
慕晚茶看著男人光著的兩條大長腿,頓時,“……”
為什麼一言不合要脫褲子?
男人薄唇勾著極冷的弧度,“不轉身嗎?我要脫內一褲了。”
慕晚茶驀然睜大了雙眼,視線在那雙修長的手指捏著內一褲邊緣的時候,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然後身體快過大腦,迅速轉了過去。
咬著牙罵道,“死變態。”
明明上次她看了一眼他還要趕緊用被子遮住生怕晚節不保的模樣,現在是突然覺得臉皮那種東西很多餘不想要了嗎?
男人陰鬱了整個早上的心情突然就有了轉晴的跡象,唇角無聲的勾出淺弧。
等他換好,薄暮沉坐在床沿,單手舉著那塊柔軟的布料,聲線淡淡,“過來拿。”
慕晚茶原本就紅透的臉蛋再次紅爆,雖然前幾天才給他洗過這玩意兒,但畢竟那次是他直接扔在洗手間的,和他舉在手裏等她去拿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她的臉蛋是僵硬的,聲音也是僵硬的,“你扔過來。”
薄暮沉,“……”
還有這種操作?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無聲的對視。
大概半分鍾後,還是男人妥協了,手裏捏著柔軟的布料團成一團朝著女人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慕晚茶看著直直照著她臉飛過來的一團陰影,眼疾手快的伸手擋了下,才沒有讓它砸在自己臉上。
她冷著一張俏臉,“你故意的。”
坐在床沿的男人無辜的攤手,“顯然不是。”
晚茶瞪著他。
男人繼續無辜,“如果我是故意的,現在它已經在你臉上了。”
晚茶鼓著腮幫,氣呼呼的模樣像是一隻鼓著肚子的氣泡魚。
後悔昨天沒讓沈烈打死他。
最終,她還是什麼也沒說,拎著那團柔軟的布料去了洗手間。
弄好出來,梁斷恰好帶來午餐,慕晚茶其實不算太餓,畢竟早上吃的有些晚,加上她也沒什麼活動量,所以隻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筷子。
在病房的時光總是枯燥的,她索性縮進了沙發裏,準備午睡。
沙發不算大,但很柔軟,慕晚茶覺得渾身都放鬆了。
她眯著眼睛懶洋洋的道,“醫院裏也就這張沙發比較人性化了。”
男人聞言掀起眼皮淡淡的朝她瞥過去,沒什麼情緒的嘲諷,“你見別的病房有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