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理分明的胸膛,肌肉分布均勻的腹肌。
慕晚茶垂下了眼眸,視線落在清澈的水上,心裏不停的腹誹——
這個死男人,變態狂,說好的高貴冷蔑矜冷無雙呢?分分鍾化身暴露狂。
她把盛著水的水盆放在床邊,身子跟著蹲了下去,低著頭,嬌俏的嗓音裏藏著不明顯的嗔惱,“你脫衣服之前能打個招呼嗎?”
男人冷峻養眼的五官線條隱匿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嗓音低醇喑啞,“嗯,那我現在要脫褲子了,跟你打過招呼了,可以脫了?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微微揚起,然後拖長,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晚茶聽見他的話,下意識的抬頭拒絕,“不用不用。”
視線落在他遍布著深深淺淺的傷痕的胸膛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迅速低頭,“褲子很寬鬆,待會兒直接把褲腿卷起來就可以。”
男人低垂著的眸光看著女人哪怕低著腦袋都遮不住她白淨的臉蛋上漂浮著的淺淺緋紅,眉梢挑起的弧度很誘人,唇角微微勾起,“你確定,褲腿能直接卷到大腿?”
慕晚茶,“……”
到底是誰愛開黃腔?
她惱怒的拍了把水麵,水花濺了她一臉,她瞪著一雙杏眸,“你怎麼這麼事兒?到底還擦不擦了?”
薄暮沉深沉的眸底淨是女人鼓著腮幫氣鼓鼓的模樣,活色生香的很。
他偏了偏頭,強行將視線放在漆黑的但亮著很多熾白燈光的窗外,克製住即將破土而出的笑意。
片刻後收回視線,眸光微暖,薄唇吐出一個字,“擦。”
慕晚茶雖然不是專業的,但這種技術含量不大的活兒她也勉強幹的來。
整個過程她都盡量避開了他的傷口,本來也不髒,隻不過為了對的起他貴公子的潔癖,慕晚茶還是細致的給他擦了一遍。
等到擦完上半身,準備擦下半身的時候,慕晚茶按照她原先的預想,換了一盆幹淨的水,然後把手指擦幹,撈起他病服的褲腿一圈一圈往上卷。
露出線條利落的小腿,然後膝蓋。
再然後——
卡住了。
在膝蓋上麵的位置,怎麼都推不上去。
男人扶額,“所以你剛剛為什麼要阻止我脫一褲子?”
慕晚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原本就有些煩躁的情緒更加惱怒了,“腿這麼粗還怪我不讓你脫一褲子?”
薄暮沉,“……”
自己的失誤為什麼要怪他腿粗?
她見沒見過什麼叫腿粗?
慕晚茶不怎麼高興,擦起來就隨意很多了,隻是隨便把他裸露出來的小腿部分擦了一下,然後把毛巾扔進水盆裏端了出去。
從洗手間出來,關掉頭頂的大燈,隻留了一盞後來添上的床頭燈。
慕晚茶剛走到沙發邊上準備躺下,男人不溫不火的嗓音再度低低的扔了過來,“過來。”
慕晚茶抬眸看著他的方向,精致的臉蛋上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我……我手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