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小手不受控製的藏在了身後。
過去應該不會再被他逮住手指啃一頓吧?
男人眼角微微抽了一下,俊臉上仍舊是沒什麼表情的冷淡,嗓音依然低沉,仿佛要跟著夜色融為一體,他眉色淡淡,“過來床上睡。”
女人睜大了眼眸,詫異全都寫在了漆黑的眼睛裏,她擺了擺手,不怎麼在意的道,“我睡沙發就可以的。”
薄暮沉冷著俊臉,嘲諷,“你是覺得發燒了就不用照顧我了是吧。”
慕晚茶怔了一下,想起來之前睡了個地鋪就發燒的事,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抱起沙發上扔著的薄毯邁著步子慢慢的踱到了床的另一邊。
沙發上睡個時間不長的午覺還可以,但是如果整夜睡的話,那無疑是床舒服。
雖然沒有家裏的床大而舒服,起碼要比普通病房的單人床要大很多。
慕晚茶抱著毯子剛要放在另一邊,男人不鹹不淡的打斷了她的動作,“把你的毯子拿下去,礙事。”
慕晚茶放毯子的動作頓了下,抿唇站在床邊,“不會占用你很多地方的。”
男人的嗓音又涼又沉,“我的被子不夠你蓋?你是有多粗?”
慕晚茶,“……”
這是報複她說他腿粗嗎?
這個男人真是——雞毛的很。
女人的臉蛋上鋪著的表情不太好看,隨手將薄毯扔回了沙發上,然後直接掀起被子一角鑽了進去。
雖然她盡量躺在了最邊上,但她仍舊能感覺到屬於男人的溫度男人的氣息不斷的往她鼻尖以及身體裏鑽。
她僵硬著身體,睜著眼睛看著亮著明亮燈光的天花板,呼吸仿佛都跟著放輕了。
男人躺在不算大的病床的另一側,兩人遮了一條薄被,中間被撐起了很大一片空間。
他的睡姿很規範,低淡的嗓音緩緩響起,距離近的仿佛在敲打她的耳膜,“你往裏一些,會進風。”
空調打出來的風有些涼,他倒是不怕的,但是顧忌她上次那麼輕易的就發燒了,所以還是提醒了一下。
慕晚茶有幾秒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她才遲疑著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但也盡量避免了和他的肢體接觸。
他身上原本就有傷,如果著涼引起發燒的話也是麻煩。
光線昏暗,病房裏很安靜,安靜的仿佛隻有一輕一淺兩道呼吸。
夏日的月色很美,皎潔清亮,如薄紗一般,沿著窗子在白色的大床上投下一片暖色的光線。
薄暮沉閉著眼,女人柔軟的馨香混著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不受控製的往鼻尖裏鑽。
身體裏有什麼焦躁的因子在不斷的挑唆著他的神經,女人淺淺的呼吸仿佛就在他的耳側。
慕晚茶不是沒有聽到耳邊男人逐漸加重和紊亂的呼吸,她的唇瓣抿了抿,身體以極其細微的動作往邊上移動。
纖細的腰身突然被一隻手臂攬住了,她全身都跟著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