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說,慕晚茶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她還急著去接浮笙。
……
警局,慕晚茶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趴在桌子上顯的沒精打采的簡浮笙。
她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了,腦海中也隻有年少時候簡浮笙的輪廓,但即便這樣,第一眼看見那個眉眼生花的女人的時候,她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哦,這是浮笙。
簡浮笙同樣看見了長發美麗的女人,她高興的朝她揮手,“晚茶,這裏。”
慕晚茶快步走過去,先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才問道,“你怎麼會被扣的?到底怎麼回事?”
眉眼間淨是嬌俏暖意的女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急急的問她,“是你讓季燃去接我的嗎?”
慕晚茶稍稍蹙起眉尖,有些疑惑的重複著她口中的名字,“季燃?”
簡浮笙重重點頭,聲音裏藏著的急切不加掩飾,“他有我們的暗號。”
聽到暗號兩個字的時候,慕晚茶還是止不住的眼皮跳了跳,她的思維轉了下,才斟酌著道,“你說的是……季絕嗎?”
她看著簡浮笙恍惚的神情,繼續道,“我讓季絕去接你的。”
簡浮笙像是恍神般喃喃著那個陌生的名字,“季絕啊,他明明叫季燃的。”
慕晚茶看著她的表情有什麼話想說,最後還是都咽在了嗓子裏。
最後隻是捏了捏簡浮笙藏在短發下的耳垂,溫聲道,“先回去再說。”
……
坐落在南城最繁華地帶的最高建築的公寓裏,幹淨明亮的巨大落地窗前擺著一張沙發,坐在沙發裏可以俯瞰滿城繁華。
男人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夾著煙,淡白的煙霧自指間嫋嫋升起,氤氳在他周圍,讓他看上去有種縹緲的性感。
窗外的陽光早已變成金色,光束沿著窗明幾淨的巨大玻璃射進來,在他俊美妖孽的五官鋪上一層淺色的金光。
仿佛他是隻存在於幻境中的神祗。
扔在茶幾上的手機不斷的發出震動的聲音,在靜謐的接近死寂的空間裏顯的格外清晰。
男人隻是慢條斯理的抬手,將指間夾著的香煙遞至唇邊,長長的吸了一口,對那綿延不斷的震動聲恍若未聞。
……
簡浮笙聽著手機裏一遍一遍冰冷無情的女音重複著那一句——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她的眼睛有些紅,像是隨時都會有淚冒出來,但又始終沒有。
素來自帶璀璨色澤的眼眸裏仿佛褪去了往日的鮮妍,像是幹涸已久的荒野,慢慢的皸裂出一道道裂紋,鋪滿了整個瞳眸。
……
慕晚茶坐在醫院的沙發裏,手裏捧著一本書,她的視線像是定格在了書上,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一頁她已經看了很久了。
薄暮沉身後墊著厚軟的枕頭,隨意的靠著,說不出的慵懶,他落在筆記本上的視線沒有半分偏移,閑散的道,“不想看書的話別勉強,我又不嫌棄你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