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擱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腦海裏突然就滾過那天她喝醉被薄暮沉灌酒的畫麵,手指搭在太陽穴上無奈的道,“我不是太敢。”
想想再被他按在地上跟按著驢腦袋強灌水一樣,那種場麵想起來她就沒有任何喝酒的念頭了。
簡浮笙趴在茶幾上,偏著的臉蛋壓著胳膊,手裏捧著酒杯,看向慕晚茶的眼神裏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深層含義,“你怎麼這麼慫?”
慕晚茶看著女人那雙明眸裏氤氳著淺淺的朦朧,無奈的道,“是是,我慫,我慫,行了吧。”
她抬起手腕,借著不算明亮的光線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她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挪到簡浮笙的那一側,輕聲詢問道,“浮笙,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簡浮笙擱在手臂上的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還沒怎麼喝呢。”
慕晚茶看了眼桌上滾著的兩個酒瓶,無言的看了她一會兒,良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我上個洗手間,很快回來。”
出來的時候,她順手從包裏摸了手機出來,想著是不是要給薄暮沉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隻是這個想法還沒有得到實踐,她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跟上一條黑影。
等慕晚茶注意到那條被暗色的光線映在地上模糊的影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回頭。
沒等她有動作,紅唇也跟著被一隻手捂住了。
漂亮的瞳眸驀然睜大,她想叫,可是她的聲音被那隻大手變成了破碎不成句的嗚嗚聲,鼻尖充斥著一股刺激性極濃的味道。
再然後,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
等她醒來的時候,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慕晚茶隻覺得頭疼的厲害,想抬手揉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雙手被綁在了背後。
男人的聲音跟著她的動作響了起來,“醒了?”
慕晚茶背著手掙紮的動作頓住了。
臉上蒼白的驚慌褪去,剩下的便是強自冷靜的冷漠,紅唇的顏色蒼白的厲害,“譚政?”
雖然用的問句,但她的語氣平平靜靜甚至是篤定。
“二小姐好耳力,”譚政坐在慕晚茶對麵的椅子上,“一句話就能分辨出譚某的聲音,你是有多想念譚某。”
慕晚茶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偏了偏臉蛋,蹙著的眉心裏散發著濃重的厭惡。
等她再度“看”向他的方向的時候,臉上剩下的便是冷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麵無表情。
她的嗓音亦是壓在平靜的節奏裏,“那就麻煩譚市一長幫我把眼睛上這玩意兒弄下來,假睫毛都要給粘掉了。”
男人的笑聲在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便跟著響了起來,“二小姐說笑了,我可沒看出來那是假睫毛。”
慕晚茶亦是笑了笑,“譚市一長連抓重點都不會嗎?我表達的分明是想讓你幫我把這玩意兒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