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用假睫毛。
“我好歹也聽出了你的聲音,再蒙著眼睛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眼睛看不見,全憑感覺的話實在太沒有安全感。
譚政淡淡的笑,意有所指的道,“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蒙著眼睛比較有意思。”
慕晚茶綁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沒有再說話。
譚政臉上的笑意未散,如麵具一樣虛假,“二小姐為了把我扯下馬廢了不少心思吧。”
晚茶被綁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胸腔裏躺著的心髒跳動的速度也驀然加快了節奏,“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譚政身子往後靠在椅子裏,手指敲打著扶手的動作停了下來,聲音裏是控製不住的陰冷,“誤會?紀一檢的人上門也是誤會?”
如果不是內部有人跟他通風報信他現在應該已經被雙一規了。
慕晚茶隻覺得一顆心懸在了喉嚨裏,白淨的臉蛋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與我無關。”
她什麼都沒來的及做。
或者說她手裏的東西還不足夠讓她冒險,因為她沒辦法一下子弄死他,她要動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而就她目前的狀態而言,她沒有那個實力。
譚政重新換上了笑臉,“我沒說是你,是你那個老公呢。”
慕晚茶和薄暮沉領證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如果特意去查,從民政局那邊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慕晚茶麵前,蹲下,手指摸著她哪怕蒼白仍然驚豔的臉蛋,“你說,你那個老公知不知道你五年前就跟人睡過了呢?”
慕晚茶側過臉蛋,想要躲開他爬在她臉蛋上的手指,卻怎麼都躲不開,她俏美的臉蛋上冷的像是鋪了飛霜,“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能改變你被查的事實嗎?”
譚政爬在她臉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不緊不慢的道,“你這樣說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現在有幾個人真的在乎那層膜呢。”
“所以,你還有什麼好威脅我的?”
譚政的手隱隱有往下的趨勢,他撫摸著她的下頜,隱約要往脖頸處延伸,“那如果是現在跟我發生些什麼呢?”
他的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婚前和婚後,總歸是不一樣的。”
晚茶的眼睛被黑布纏著,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見此刻譚政的表情,更無法揣測他的情緒,以及他的目的。
她強行壓製住從他手指的地方衍生出的層層戰栗,以及心頭不斷往外蔓延的恐懼,“你想怎樣?”
譚政撤下在她臉蛋上爬來爬去的手指,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機。
那是慕晚茶的。
“給薄暮沉打電話,既然他動動手指就能把我拉下來,那他一樣能讓我輕而易舉的再上去。”
慕晚茶忍不住笑了,像是單單覺得這話好笑,“譚市一長,你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吧,你見過幾個從位置上下來還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