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1 / 1)

薄暮沉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一團,隨即踩著均勻的步子直接越過他的位置,朝客廳裏沙發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他身上穿著萬年不變的黑色襯衫,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熨帖的一絲不苟,下身是同色西褲,筆直的矜貴,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離。

薄暮沉在沙發上坐下,身子往後靠在沙發裏,長腿隨意的翹起,從褲袋裏摸出煙盒,捏了支香煙出來,立在他身側的梁斷眼疾手快的遞過去打火機。

幽藍色的火苗跳躍,薄暮沉稍稍偏首,湊過去將香煙點燃,青白色的煙霧彌漫。

他的嗓音淡漠的很,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聽說,你想睡我老婆。”

趴在地上的譚政隻覺得腦袋上像是劈過一道雷,他伸手拽住男人的褲腳,臉上沾染著鮮紅的血跡,“薄少,你饒了我,我是鬼迷了心竅,我真的沒有碰過她。”

薄暮沉神色淡漠,看不出多餘的神色,他的唇角甚至勾了些笑,“那你昨晚十一點迷一暈她把她帶回你的公寓,是想跟她談談心?”

譚政驚慌的看著英俊無雙的男人,他慘白的臉上沾染著有些觸目驚心的鮮紅,“薄少,是她勾引我的,是她三番兩次約我吃飯,也是她時不時的拋給我她可以跟我睡的錯覺的。”

不知哪句話觸到了薄暮沉的逆鱗,隻見他原本淡漠的臉色越來越沉,到最後儼然有一種風雨壓城的陰森。

他勾著唇角,語速很慢,但每個字都格外有重量,“她拋了魚餌,所以你就上鉤了?”

室內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周身的低氣壓拉低了一度。

譚政滿臉驚懼的拚命搖頭,“不是的,不是,我沒有上鉤,沒有。”

他顧不上不斷流血如小溪一般的涓涓細流纏繞著的手臂,用力拽著男人的褲腿,“是那個女人為了報複我。”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隻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姿態懶散,有種悠閑的況味,聽到他的話似是動了下眉梢,像是被挑起了興趣一般,尾音微微挑起,“哦?”

他彈了彈指間的香煙燃出的淺灰色煙灰,嗓音低低淡淡,“你做了什麼,讓她用這麼下臉的方式報複你?”

趴在地上的譚政像是受驚一般,攥在男人西褲上的手指也觸電般的鬆開了,甚至往後退開了些,狠狠搖頭,“不是,沒有,是我說錯了,她沒有要報複我,沒有。”

他的臉上盡是失言的驚懼和恐慌。

薄暮沉微微傾身,在茶幾上放著的煙灰缸裏將香煙摁滅。

完美的五官沒有過多的波動,唯獨狹長的眼眸稍稍眯了起來,低沉的嗓音仿佛從地獄漫上來,“梁斷,他的舌頭可能沒什麼用處,割了吧。”

他的聲音乃至語調都輕描淡寫的很,可是落在譚政的耳朵裏就像一道催命符。

他的聲音尖銳攜帶著巨大的恐懼,甚至抑製不住的顫抖,“不行!你們不能這樣!我是國家公務人員,你就不怕國家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