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無聲無息的撩起一抹淺笑。
低頭喝粥。
粥的味道很清淡,但很糯,勉強算是可以裹腹。
慕晚茶的速度明顯要慢一些,薄暮沉已經放下碗筷但是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的視線落在對麵低頭著認真喝粥的女人,仿佛連一碗味道清淡的小粥都能喝出愉悅的味道。
男人挺拔的身軀往後靠在餐椅裏,隨意而慵懶,嗓音清淡,“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被人綁了?”
從昨晚到今晚,中間隔了一整天,甚至早晨的時候他們還做了更加親密的事,她都沒有想要告訴他的意思。
他的聲音很平淡,仿佛隻是隨口一問。
但慕晚茶喝粥的動作還是頓在了那裏。
兩秒後,她才神色無異的將勺子裏的那口粥若無其事的送進自己唇裏,有些含混的吐詞,“過去了。”
男人並沒有如她所願結束這個話題,而是執著的重複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慕晚茶將細白的手指捏著的白色瓷勺放在了碗中,然後從餐椅上站了起來,小臉上情緒寡淡,沒什麼表情,聲音有些涼,“我不太舒服,先上去了。”
深色的歐式實木餐椅被她的腳推在身後發出有些沉悶的聲音。
她踩著腳上質地柔軟的家居拖,從男人眼前走過。
薄暮沉看著眼前那道窈窕纖細的身影,沒什麼猶豫的跟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腿上前一步,直接拽住女人裸露在空氣裏的手臂。
低沉的嗓音已然有了不悅的味道,薄唇吐出兩個字,“說話。”
慕晚茶被他伸出的手臂拽住,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被他的手指攥著的手臂隱隱發紅,女人垂著腦袋,細白如玉的小手伸出來,將他禁錮著她手臂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不怎麼在意的看了眼纖細滑膩的手臂上一圈紅痕,仰著精致的臉蛋,視線筆直的對上男人深沉的眼眸,眼神溫涼,“原本我覺得,已經過去的事再揪著不放其實挺沒意思的,像個潑婦一樣,或委屈或抱怨,都挺掉價的。但是既然你非要問,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麼說著,女人抬手撩起落在臉頰上的發絲別在耳後,露出精致的臉蛋。
可是下一秒——
“啪”的一聲脆響,在偌大的空間裏顯的格外清晰。
薄暮沉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原本就沒躲,他清俊的側臉甚至被她突然甩出來的力道打的朝一側偏了過去。
她的嗓音一如她此時的表情,冷涼的如深秋潺潺而過的溪水,“是在洗澡真的聽不見,還是原本就不想接?”
慕晚茶笑了下,但那笑容是沒有溫度的涼,“或者隻是在讓我認清一個事實——在這段婚姻裏你隨時會為慕纖纖赴湯蹈火而在她麵前連接我一個電話都嫌多餘的事實?”
男人被上帝精雕細琢過的臉龐此刻如陰雲密布般遍布陰霾,左側臉頰更是浮現出淺淺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