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摸出手機,開屏,打開通話記錄,手指點著往下翻,在慕晚茶三個字上點開。
一排列著時間的通話顯示出來。
昨晚。
一共五個。
除去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在遊樂場的一通,還有四通,三通未接通,一通有將近一分鍾的通話。
他沒有接過,是誰接的,根本不需要過多的去想。
男人低著的眼眸裏破天荒的無比複雜,喉結滾動,嗓音低沉有些啞意,“抱歉,我沒有查看手機的習慣。”
他說的是真的。
原本就不是視手機如命那種人,平常的話除非顯示在屏幕上的短信或者未接來電,他會看。像這樣被人接過的而且已經躺在通話記錄裏需要翻好幾下才能出現的東西,他素來沒有仔細查看的習慣。
他會這麼說,慕晚茶原本也是相信的,況且他這種人也沒有說謊的習慣和必要。
於是慕晚茶點了點頭,白皙的臉蛋上血色稀薄,讓她看上去有種冷清的冷豔。
她的嗓音亦是沒什麼太大的波動,音色恢複了之前的嬌懶溫靜,“好,我知道了。”
這麼說著,她裹在質地柔軟的家居長褲下腿便再次邁開,眼看要從他身邊掠過。
男人原本微微蹙著的眉宇擰的更深了,他想也沒想的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慕晚茶臉蛋直接皺了起來,聲音裏壓製著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惱怒和煩躁,“有事一次性講完會死?”
薄暮沉斂著眼眸,盯著女人那張白淨的像是會反光的臉蛋,“纖纖演出出了點事情,我剛好在,就順手幫她處理了下。”
他頸間凸出的喉結無聲的滾動著,“雖然時間有點晚,但我們什麼都沒有。”
慕晚茶俏臉冷凝,聞言微微一笑,“薄先生,即便你們有什麼,也不必跟我彙報,因為那都與我無關。”
也許是她此時的表情太冷靜,也許是她的語氣太清淡,男人心底那根繃著弦突然就被狠狠扯了一下。
他拽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壓在身後的餐桌上。
深棕色的實木餐桌上是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狼藉。
低沉的嗓音裏壓著克製的怒氣,陰森寒涼,“哪怕我跟纖纖在你眼前滾上床也與你無關嗎?”
慕晚茶被他壓在桌子上,上方是男人放大版的俊臉。
雖然他將她按上去的時候用手擋了下,不至於磕傷她的背,但她還是被他這近乎粗暴的動作折騰出了脾氣,精致的沒有任何妝容的眉眼間漂浮著層層嘲弄,“你跟慕纖纖滾上床,關我一個性一冷感什麼事呢?”
男人修長的手指扶上女人白皙軟膩的臉頰,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動作溫柔的仿佛在撫摸著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品。
可是他的聲音卻是和他溫柔的動作截然不同的冷厲和陰沉,“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這茬了。”
“說實話,之前那次那感覺可真不是一般的刺激和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