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如果她比他先一步辭世,他可能會很難過。
那一個瞬間,他腦海裏忽然湧出一個詞,青絲暮雪,攜手白頭。
讓人忍不住心動和心悸。
他想,其實這樣也不錯,雖然對於他給纖纖的承諾挺打臉的,但無法否認,隻要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的怦然心動。
幾分鍾後,女人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白淨的臉蛋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汗,呼吸急促的亂了節奏。
慕晚茶覺得自己的嗓音像是要冒煙,她皺著一張臉蛋痛苦的道,“我不行了。”
說著直接就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薄暮沉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英挺的眉頭皺的很緊,“七分鍾,慕晚茶,你遜成這樣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慕晚茶彎著腰,雙臂搭在膝蓋上呼哧呼哧穿著粗氣,真真覺得薄暮沉這人太喪心病狂了。
“我不管,我不要跑了,好累。”
男人站在她身旁,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嗓音淡漠的問,“再問你一遍,跑不跑?”
女人不斷的擺著小手,果斷的拒絕,“不跑不跑。”
薄暮沉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號碼出去,音色是淡漠的冷色,“梁斷,過來。”
慕晚茶有些驚訝的問他,“你讓他過來做什麼?”
男人將手機收回去,清俊的五官有種慢條斯理的慵懶,“來了你就知道了。”
慕晚茶撇了撇嘴,明明是一起跑過來的,為什麼他看上去依然衣冠楚楚端的的是俊美無雙,而她就吭哧吭哧累的像撒了歡的土狗?
很快,慕晚茶動了動耳朵,抬著臉蛋問薄暮沉,“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薄暮沉不緊不慢的瞥了她一眼,嗓音清雋淡漠,沒什麼波瀾,“耳朵倒是挺靈的。”
梁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男人朝著梁斷的方向說了一句,“梁斷,放雲團。”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梁斷聽的不算清楚,但從薄暮沉的唇形也能辨別出他在說什麼,加上來之前他就知道牽著雲團過來要幹什麼,所以毫無心理壓力的鬆開了手中牽著的狗繩。
於是,一團雪白的大狗速度極快的朝慕晚茶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慕晚茶還不知道薄暮沉什麼意思的話,那此刻再不知道她就真的傻到家了。
雖然她覺得薄暮沉未必會真的咬她,但是那麼大一團東西撲過來她就本能的害怕,加上誰知道那男人喪心病狂到哪種程度,萬一真的咬了她她找誰哭去?
慕晚茶毫無形象的尖叫一聲,猛地就從石墩上站了起來,撒腿就跑,嘴裏還瘋狂的喊著,“薄暮沉,你他媽別讓我有機會逮著你,我他媽一定會搞死你。”
“還有你這條狗,落在我手裏我一定讓它再也上不了它女朋友!”
薄暮沉扶了扶額,身後的梁斷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內心不斷os,太太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