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1 / 1)

薄暮沉最終也沒多說什麼,“嗯。”

大約十分鍾之後,正準備上車的薄暮沉忽然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他單手撐著車門,半側過身子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小護士氣喘籲籲的小跑過來,聲音不穩的道,“薄先生,薄先生,您等一下。”

薄暮沉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她。

小護士勻了口氣,才繼續道,“院長讓我告訴您一聲,您太太現在在醫院。”

男人一雙沉寂的眼眸驀然緊縮起來,嗓音亦是冷沉了不止一個度,“她怎麼了?”

“急性酒精中毒引起昏迷,在洗胃。”

修長的手指幾乎想也沒想的用力甩上車門,冷冷的朝一旁的小弟吩咐道,“把纖纖送回去。”

長腿邁著的步子更是迫不及待的朝醫院走去,哪怕他的嗓音仍舊極力維持在一條直線上,但還是能捕捉到那冷靜裏的一抹幾不可察的慌亂。

“帶路。”

小護士被他突然冷沉下來的氣勢嚇了一跳,聽他這麼說忙不迭的點頭,“哦哦。”

薄暮沉過去的時候,慕晚茶已經轉進了病房,看上去應該是在睡,病床邊擺著一張椅子,坐著一個看上去年紀不算大的小姑娘,她背對著門口,看不清楚長相。

薄暮沉站在門口,透過房門上的透明玻璃看著房間裏的人,英俊清冽的眉宇間仿佛凝了一層深秋的寒露,涼意湛湛,“我沒有侄女。”

他隻有一個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薄暮寒,顯然,薄暮寒沒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當然,薄暮寒在法國有堂兄弟,但他們不可能脫離伯格家族本家,改姓沈。

季絕把他們送到醫院就走了,顧少辭留了下來。

此刻作為目睹整個事件的吃瓜群眾顧少辭深刻的覺得這個瓜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他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薄暮沉頭頂,怎麼看怎麼覺得綠油油的,他溫淡的嗓音含著淺笑,“兄弟,我有一首《綠光》不知當唱不當唱?”

薄暮沉原本盯著病房裏的視線驀然朝顧少辭看了過去,那眼神如同裹著冰刀一般,陰鷙而帶著料峭的寒意。

顧少辭在他看過來的瞬間便轉身邁開了步子,嗓音溫淡,“哎呀,我還有一個病人,先走一步。”

幽長而安靜的走廊間似是蔓延著男人低沉溫雅的嗓音,哼著一首十年前耳熟能詳的曲子,“愛是一道光,綠的你發慌……”

一個路過的醫生聽著顧少辭的歌詞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院長,您唱的這是什麼啊?”

顧少辭雙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裏,臉上笑意溫和,“我唱的……當然是《綠光》啊!你聽不出來?”

女醫生笑著道,“您這首《綠光》,可真是遮不住的才華橫溢。”

顧少辭,“……我也這麼覺得。”

走廊裏的聲音越來越遠,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仿佛一尊雕塑,好久都沒有動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