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天旋地轉一片漆黑,她昏迷之前還在想,剛剛吐出來的時候好像把衣服弄髒了,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臥槽!”
顧少辭直接爆了粗口。
顧少辭看了眼坐著沒動的季絕,季絕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扔出四個字,“我有潔癖。”
顧少辭翻了個白眼,認命的將地上的慕晚茶抱了起來,低聲歎息著,“要是被盛兒知道我抱了別的女人,得直接劈了我。”
季絕對他的話頗為嗤之以鼻,淡色的眉眼間一片涼薄的嘲弄,“你就是不抱別的女人,你家盛兒也恨不得劈了你。”
顧少辭,“……”
能別這麼紮心嗎?
季絕走在前麵,顧少辭抱著慕晚茶走在後麵,對麵走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姑娘,原本隻是側身讓開路,微微頷首間看見被抱在懷裏的女人,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忽然出聲叫了一句,“嬸嬸?”
見那兩人的腳步沒有停,年輕姑娘便更加大聲的叫道,“嬸嬸。”
她甚至追了上去,皺著一張臉蛋問道,“嬸嬸她怎麼了?”
顧少辭和季絕對視一眼,季絕素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眯著眼睛抽煙的模樣涼薄至極。
顧少辭打量著麵前的年輕姑娘,二十歲左右,穿著夜宴的工作服,看上去像是服務生,眉眼間透著股稚嫩的青澀,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懷裏的女人。
他遲疑了下,問道,“你叫這個女人……嬸嬸?”
年輕姑娘點了點頭,“這是我嬸嬸,她怎麼了?”
“應該是急性酒精中毒,我要送她去醫院。”
年輕姑娘急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季絕開車,顧少辭坐在副駕,慕晚茶靠著那姑娘在後座。
顧少辭半側過身子,英俊的眉眼間淨是溫淡的色澤,目色溫和,“你叫什麼名字?”
“沈灼。”
“燈灼灼,醉沈沈。笙歌叢裏酒頻斟。是個好名字,不過,”顧少辭頗有些不解,“你叫慕晚茶嬸嬸,那就是叫薄二叔叔,那你為什麼不姓薄呢?”
正常的話不是應該和薄二是本家嗎?
沈灼同樣不解的看著他,一雙幽黑的眼珠子轉了轉,“薄二是誰?我為什麼要姓薄?”
顧少辭覺得腦袋有些抽,他的手指扶了扶額頭,一張英俊的眉目間是沈灼看不懂的意味深長。
醫院裏。
慕纖纖洗了胃,她的情況不算嚴重,隻是用了催吐的方法,以至於她整個人有種病態的蒼白,一張臉蛋上沒有絲毫的血色,顯的愈發冷清。
她坐在病床邊緣,有種病美人的既視感,讓她看上去更加的我見猶憐。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距離她兩步之外的距離,微微垂著腦袋,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嗓音淡淡,“如果不舒服的話就住一個晚上。”
慕纖纖這才稍稍抬了臉蛋,蒼白的臉蛋上勾出一抹勉強的笑意,“還是不了,病床也挺緊張的,我緩口氣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