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顧少辭和季絕,“你們把她送回去,我送纖纖去醫院。”
顧少辭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他看了眼坐在沙發裏顯的格外安靜的慕晚茶,“把她送回去。”
她。
慕晚茶聽到這個字的時候,真的覺得好笑了,原來他連她的名字都不屑叫,一個“她”完美代替了她的名字。
當然,這個“她”字完美表達了他對她的不滿。
誰讓她好死不死的提起這場賭局呢?
慕晚茶看著薄暮沉扶著慕纖纖,唇角緩緩綻開笑意,如同盛開的一朵紅色玫瑰,弧度驚豔,她問,“那麼這場,算我贏嗎?”
慕纖纖的神智其實已經不算特別清楚了,但一聽這話,還是本能的要去推開薄暮沉,大約是想重新喝的。
“暮沉,你放開,我還能喝的,她還不算贏。”
她用力的掙紮著,但最終還是沒有掙脫他的桎梏。
薄暮沉一張俊臉遍布陰霾,仿佛隨時都能下雨的陰鷙,嗓音更是瀕臨暴怒,“慕纖纖,你鬧夠了沒有!”
慕晚茶看著他們,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他真是好久都沒這麼生氣了啊。
哪怕這氣並不是對她,慕晚茶還是覺得心頭堵的厲害。
薄暮沉陰沉著一張俊臉,一雙深眸緊緊盯著慕晚茶,語氣亦是格外的冷冽,情緒難測,“如你所願,你贏了。”
包廂門被打開,薄暮沉攜著慕纖纖出去,小弟也機靈的跟了出去,包廂裏剩下三個人。
慕晚茶臉上的弧度在他們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間便落了下來,一張驚豔的臉蛋上表情很淡,或者說根本沒有表情。
她麵無表情的將之前薄暮沉從垃圾簍裏撿出來的袋子重新拋了進去,扔進去之前還用手揉了揉,似是覺得不太解氣,又放在地上踩了踩,才塞進了垃圾簍。
她神色淡靜的看著坐在那裏沒動的但明顯一副極為無語狀態的兩個男人,語氣有種沁人的涼,“你們要出去嗎?我要吐了。”
她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道,“可能不會很雅。”
顧少辭溫淡的眸底閃過一抹詫異,嗓音溫和的道,“二小姐隨意。”
聽他這話並沒有回避的意思,慕晚茶也不計較,然後將顧少辭腳邊的垃圾簍拖了過來,她並沒有用之前慕纖纖的那隻,也沒有用剛剛塞禮物的垃圾簍,更沒有打算去洗手間。
因為她可能……走不了了。
她就這麼將那隻幹淨的垃圾簍擺在腳邊,然後雙腿盤起直接坐在了地上,纖細的手指伸進唇裏,壓在了舌根上,極力壓製著的那股洶湧的氣勢瞬間漫了上來。
比之前慕纖纖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少辭眼皮跳了跳,“你怎麼樣?”
慕晚茶的聲音都跟著虛弱了下來,她的手指緊緊攥著垃圾簍的邊緣,嗓音輕細而溫涼,“我可能……不太好。”
說完,便直接朝一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