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你個沒良心的,你這麼對我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晚茶,“唐導也說了我沒良心,怎麼會痛呢?”
唐知很懷疑,他招的是副導兒嗎?他招的分明是討債鬼好嗎?
從劇組出來,暮色降臨,因為位置稍偏,所以沒有市中心的燈火霓虹,有的隻是墨色的蒼穹上點綴著的星星點點的寒星,以及隔著均勻的距離分布著的路燈。
月色微涼,在她頭頂打下一圈淡色的光,仿佛在她身上鋪了一層朦朧的輕紗,長發上微微鋪著薄光的茶色讓她看上去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輕聲叫了句,“梁斷。”
隱藏在暗處的梁斷在慕晚茶出來的那一刻便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周圍,所以在她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便快速閃了出來。
梁斷站在她兩步之外的距離,恭敬的頷首,“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慕晚茶撩開唇角輕笑了下,側眸看他,“你家薄先生在哪裏,你應該能查到?”
梁斷,“……”
他當然能查到,但是太太每次這麼笑著的時候,他都覺得不會有好事。
女人一雙美眸注視著他的臉色,沒有放過他臉上每一寸神色細微的變化,唇角無聲勾起嘲諷的弧度,果然,到底是薄暮沉的人啊。
她遺憾的道,“你查不到的話,那我可能隻能用自己的人查了,”她看著梁斷極其細微的鬆了口氣之後,才不緊不慢的道,“薄先生現在也不知在哪個酒店跟人滾床單呢,哎呀,又要多一些人知道了。”
梁斷,“……”
他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連忙道,“太太,請您稍等,最多五分鍾,我給您消息。”
晚茶唇邊銜著漫不經心的淺笑,“好說。”
梁斷閃到一旁,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號碼出去,低聲吩咐了什麼,然後便快速的掐斷了電話。
大約兩分鍾之後,他握在手裏的手機震了一聲,是一條短信,他低眸看了眼,便將手機收了起來,轉身回來低聲報了一個地址。
慕晚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在梁斷準備退回去的時候,一串鑰匙拋了過來,他條件反射的抬手接住。
隻聽女人輕輕懶懶的嗓音淡淡響起,“不介意給我當一次司機吧?”
梁斷,“……”
平時他當然不介意,可是這時候太太一副去捉奸的模樣讓他帶她去,確定薄先生不會打死他?
拒絕嗎?
顯然不能。
梁斷已經不止一次覺得他的保鏢生涯如此艱難了。
坎坷度超過薄先生沒結婚之前將近十年的總和。
他抬手做了個手勢,低聲道,“太太言重了,您請。”
悅冠酒店22樓。
整個樓層有三間總統套房,但是全部被薄暮沉包下了。
慕晚茶看著裝潢奢華的酒店,連走廊都透著金錢奢靡的氣息,她忍不住嘖嘖出聲,“人跟人真是不能比,我連一件六位數的襯衫都買不起,薄先生卻能把一天六位數的房間包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