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的梁斷默不作聲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這依然逃不過被點名的厄運。
“梁斷,你說薄先生是不是人傻錢多的蠢蛋?”
梁斷,“……”
這話有法接嗎?
誰接誰蠢蛋。
但顯然慕晚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偏首道,“你不說話的意思,是也覺得薄先生是蠢蛋了?”
梁斷,“……不,不是……”
晚茶驚異的看著他,“你覺得薄先生不蠢嗎?那你心裏肯定也喜歡薄先生的做法了,你每個月工資多少?夠你這麼心胸開闊的YY嗎?”
梁斷,“……”
他好冤。
不想說話,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生無可戀的絕望。
果斷保持沉默。
2201房間門口,晚茶在幾步之外站定,精巧的下巴微微抬了抬,指了指緊緊關著的房門,道,“去,敲門。”
梁斷,“……”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萬一真在裏麵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第一眼看見他不得崩了他?
每一個表情細胞都是拒絕的,他恭謹的道,“太太,我覺得您去的話可能更合適,畢竟……”
他隻是一個保鏢,而她,是名正言順的薄太太。
晚茶眯了眯眼睛,臉蛋上的表情慵懶而隨意,“萬一裏麵跑出來個衣衫不整的壞女人撓花我的臉怎麼辦?你賠?”
梁斷,“……”
他賠不了。
問題是他居然覺得慕晚茶說的挺有道理的。
於是他隻好認命的上前一步,盡職盡責的擋在了慕晚茶的前麵,然後抬手扣響了房門。
兩聲一個節奏,他相信薄先生能根據敲門聲分辨出來。
第三個節奏的時候,門口響起細微的動靜,接著,深色的房門便被從裏麵打開了。
不是慕晚茶描述中衣衫不整的壞女人。
而是眉目矜貴而清冽,但此刻染著淡淡的惺忪睡意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隨意的係了兩下,露出堪比女人般精致的鎖骨,以及線條流暢的胸膛。
短發微亂,在額前掃下一片小小的陰影,遮住了素來深沉的雙眸,襯的那張俊臉愈發的諱莫如深。
他看了眼擋在前麵的梁斷。
梁斷被他那一個淡若無物的眼神看的頭皮一陣發顫,快速的閃身退下。
最起碼的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慕晚茶頗為無語的看著梁斷消失的背影,喊道,“你怎麼走了?萬一裏麵的女人出來打我怎麼辦?你怎麼這麼不敬業?”
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的梁斷,“……”
他覺得他可能要少活好幾年。
手指扶著門把的男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眸底那抹幾不可察的惺忪,此刻的眼神清明又清冽。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在門口嚷嚷的女人,薄唇掀起,意味不明的開腔,“女人?”
晚茶將視線從空蕩蕩的走廊收了回來,重新落想門口清俊挺拔的男人身上,紅唇撩開一抹弧度,問道,“裏麵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