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樣?很疼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眼瞳裏淨是女人皺著一張臉蛋臉色慘白的模樣。
他高聲朝門口喊道,“醫生,醫生,人呢?!”
男人一雙墨色的眼眸裏似是染了猩紅的顏色,“醫生……”
他看著姍姍來遲的醫生和護士,他暴躁的怒喊,“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滾過來?”
女醫生有些懵,她看了眼和之前並不是同一個人的男人,沒說什麼快步上前,去檢查慕晚茶的手。
病房裏的人並不少,但是卻格外的安靜。
兩個小護士偷偷看了眼眉宇英俊深邃的男人,臉頰悄悄紅了,卻礙於他周身縈繞著的低氣壓一聲不敢吭。
女醫生心無旁騖的解開慕晚茶手腕上的繃帶,然後吩咐身後跟著的護士取了石膏,給慕晚茶的手腕骨打了石膏固定。
她低頭看了眼病床上半躺著的女人,又看了眼眉目緊繃臉色很不好看的男人,才公式化的囑咐道,“手別亂動,一周後再取石膏。”
說完,準備走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一句,“到底哪個才是男朋友?”
病床上的慕晚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便聽長身玉立的男人陰沉著一張俊臉道,“我是她老公。”
女醫生似是詫異了一瞬,下意識的看向慕晚茶的方向,剛從那陣疼痛裏緩過來的慕晚茶下意識想開口,乍然撞進男人那雙陰陰沉沉的眼眸,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女醫生什麼都沒說,帶著身後兩個護士匆匆離開了。
薄暮沉站在床邊,挺拔的身體站的筆直,微微垂著眼眸,視線裏是女人蒼白的臉蛋上已經愈發明顯的青紫,低沉的嗓音冷硬的吐出兩個字,“抱歉。”
慕晚茶偏開了臉蛋,沒有看他,隻是輕聲道,“不怪你。”
原本就是她自己太大驚小怪自作自受而已。
薄暮沉看了眼醫生走之前讓護士放在床頭的矮櫃上的外用藥,然後從裏麵撿了藥棉和鑷子出來。
伸手去撥她的被子的時候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低聲溫和道,“我現在要幫你擦藥,你別再那麼大反應了,嗯?”
卷起的尾音裏淨是說不出的無奈和哄慰。
慕晚茶靜了一下,看著他手裏捏著的藥棉,沒什麼底氣的道,“我自己其實也可以的。”
越到後麵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其實她也知道,她這麼說根本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也不會允許的。
看他緊緊繃著的俊臉上的表情都知道了。
似是承受不住他冷沉如墨的表情,她還是改了口,“你……先去把門鎖上。”
男人聽她這麼說,繃著的俊臉才微微舒展了些,聽話的轉身大步走到門口,修長的手指將病房的門鎖撥上,然後轉身回來。
慕晚茶半躺在床上,看著那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總覺得表情不對,但是哪裏不對她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