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1 / 1)

薄暮沉看著她那副模樣,隻覺得心疼的厲害,他緊張的問,“怎麼樣?是不是碰到手了?很疼嗎?”

慕晚茶抱著手緩了一會兒,等那陣尖銳的疼痛稍稍消退了些,然後才慢慢的道,“沒事。”

薄暮沉看著她無聲無息建立起來的防備與疏離,心頭光火四起,但他也極力壓製著,但那不悅儼然有些克製不住的趨勢,他壓低了嗓音,仿佛可以連不悅一起壓製住,“你不高興的話可以直說。”

晚茶即便沒抬頭,也能感覺到他壓抑的心情,她輕輕的問,“你有騙我嗎?”

男人看著她被長發半遮半掩的臉蛋,遲疑了一會兒,“沒有。”

慕晚茶在心底微微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重新靠在了他的肩頭,軟軟的道,“那能幫我上藥了嗎?身上好疼。”

薄暮沉因為她靠過來而逐漸柔和的表情霎時間冰封住了,他冷著一張俊臉將她拎開,“還不是你一直在嘮嗑,疼你怪誰?”

女人頗為無語的看著他站了起來,去取醫藥箱的步子邁的極大,明顯心情很不怎麼樣的模樣,忍不住說了句,“那你能霸總一點嗎?好歹也是總裁,霸總上身不是分分鍾的事嗎?”

薄暮沉,“……”

果然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心裏都藏著一個被霸總壁咚床咚地咚各種咚的夢。

他側過身子,回頭看向她的眸光裏一片深邃,嗓音低淡磁性,“原來你好這口。”

慕晚茶,“……”

她也隻是隨便說說,她好哪口了?

他再問,“少女心泛濫了?”

慕晚茶饒是臉皮再厚也擱不住他這麼揶揄,眼珠子一轉,軟軟的道,“手好疼,腰好疼,全身都好疼。”

男人忍不住輕嗤一聲,但轉身的步子還是加快了。

當他掀開慕晚茶淺色的衣袖時,側臉線條瞬間冷冽起來,下頜緊緊繃著,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解讀出來都是陰沉和不悅。

而和他的表情相悖的是他手上刻意放輕的動作,大約是有了他的表情的襯托,以至於這動作猛然讓她生出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溫柔。

她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一下,“你別緊張,這也就看上去可怕些,其實沒有很嚴重。”

他不說話,空氣裏蔓延著一股讓她有些局促的寂靜。

她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最後隻幹巴巴的憋出一句,“幾點了?”

男人低著頭,專注的處理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沒什麼情緒的回道,“自己看。”

他的意思原本是她床頭有隻鬧鈴,隻要她伸手就能夠到。

但下一秒,他扣在左腕上的腕表被一隻裹著紗布的指尖輕輕撥了撥,他手上的動作一頓,聽她的聲音在耳邊道,“快六點了啊。”

停留在腕上的指尖縮了回去,那溫溫熱熱的觸感也一同消失了。

她的聲音卻輕輕柔柔的在他耳畔繚繞著,“不是說要兩天才回來嗎?才一天,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是連夜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