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的眼瞳裏淨是那張英俊無儔的臉,以及他深邃的眼,像是被那雙眼拖進了他掌控的漩渦,“它說它有點慌,想撞牆。”
小鹿亂撞。
他的腦海裏驀然就滾過了這四個字,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撥了撥他心頭的弦,說不出的撩人。
他忍不住低頭咬了咬她的唇,薄唇裏漫出三個字,“你騙人。”
鼻尖裏淨是他的氣息他的味道,熏的她耳熱,臉頰也無可避免的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思維被他的氣息侵擾的有些雜亂,她問,“我哪裏騙人了?”
男人微涼的唇在她的紅唇上輾轉研磨,撥弄著她的神經,嗓音沙啞的性感,“你明明說對我是一見鍾情,你的小鹿現在才來撞牆,會不會太晚了些?”
慕晚茶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裏仿佛染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此刻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果然是鋼鐵直男。”
她隻是心血來潮被情緒感染說個情話,他居然條理分明的來跟她講邏輯,問題是他這邏輯居然清晰的毫無問題。
十一年前她是懵懂美好的少女,小鹿還小,撞的格外起勁兒,也沒人規定十一年後她的小鹿老了,胡子拉碴的就不能撞了呀。
薄暮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唇邊噙著的笑意更深了些,正準備開腔的時候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嘖,”
慕聽離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得虧他看不見,要真看見了他不得長針眼?
自家媽咪在薄叔叔麵前可真是……軟,真真的柔情似水。
女人推了推離自己格外近的俊臉,卻並沒有從他身上起來,隻是繃著臉朝小男孩兒道,“小孩子最好有小孩子的覺悟。”
慕聽離撇了撇嘴,他隻是感歎了一下,根本就什麼都沒說好麼,女人翻起臉來真可怕。
他懷裏抱著機器人,一本正經的對薄暮沉道,“薄叔叔,我可以在這裏聽故事嗎?”
薄暮沉自慕聽離出現開始便恢複了冷清禁欲的矜貴公子模樣,聞言便點了點頭,“可以。”
聽離再問,“不會打擾到您工作嗎?”
“不會。”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躺在他腿上的慕晚茶身上,她手裏捧著的平板上電視劇的進度條還在播放。
慕晚茶莫名就懂了他這個眼神的含義,不就是覺得聽離比她懂事的多嘛,她輕聲哼唧道,“薄先生,我勸你搞清楚,你未來的生死全壓在我的名字上。”
是繼續手術還是放棄治療,可不就看她的名字簽在哪裏嘛。
薄暮沉看著她得意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而那笑意仿佛從喉骨深處漫出,性感惑人,“嗯,知道的很清楚。”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從未想過,會如此喜歡你。
他修長而幹淨的手指捏了捏她膩白的臉頰,觸感滑膩柔軟,讓他的聲音都跟著溫柔下來,“聽離是我兒子,我管他前半生的生死榮辱,他管我後半生的生養死葬,而薄某餘生自是要仰仗薄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