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好笑的看著被子裏縮著的那一團,聲線是事後獨有的慵懶,性感的不像話,“洗個澡再睡,嗯?”
“不洗。”
他的嗓音是慵懶的腔調,“累了?”
“嗯,很累,想睡。”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試圖撥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起,我幫你洗。”
藏在被子裏的女人臉蛋被撥了出來,她睜著一雙水水潤潤的眼眸看著他,委委屈屈的道,“你哪次說洗澡就隻是洗澡了?”
薄暮沉,“……”
幾秒後,他扶額輕笑,再三跟她保證,“真的隻是洗澡。”
女人似是有些意動,畢竟身上有些黏黏膩膩的,洗個澡肯定要舒服很多。
但她明顯不怎麼信他,懷疑的問,“真的嗎?”
“騙你是狗。”
這話都說的出來,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於是她從被窩裏鑽了出來,雙手伸出,傲嬌的求抱抱,“抱我。”
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上鋪著的笑意更濃了,寬厚而極有安全感的雙手掌住她的腰,如同抱孩子一樣將她抱了起來,而她也極為配合的勾住他的脖頸。
她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緊繃起來,甚至連體溫都以極快的速度上升。
她自然知道那代表什麼,有些心虛,卻又不肯認輸的梗著脖子道,“你可別把我摔了。”
薄暮沉極快的調整了自己亂了一個節奏的呼吸,無奈的看著幾乎貼上他的那張白膩可人的小臉,“你大可放心。”
他就是自己摔了也不會把她摔了。
女人傲嬌的哼唧一聲,“這還差不多。”
男人遒勁有力的雙手抱著她的腰,每走一步肌肉線條便繃緊一分,隻覺得前所未有過的折磨。
她不想原諒他,一點都不想。
她隻是想維持她最後的尊嚴,好讓她不至於太過狼狽。
女人長發溫柔,而那挺直的脊背卻讓她看上去有種無法形容的倔強,她隻是在轉身的時候淡淡的低語,“回家吧。”
米色白的天花板上鑲著的頂燈在她身上折出亮色的光,所以他清晰的看見她臉蛋上的紅痕,在她有些蒼白的臉蛋上顯的格外打眼。
他一雙深眸眯了眯,凝成的視線落在她白淨的臉蛋上,“你臉怎麼了?”
下一秒,他抬手去摸她的發頂,乍然聽見女人一聲輕嘶,精致的臉蛋都跟著皺成了包子。
男人低眸看著指尖逐漸趨於幹涸的黏膩,瞳孔驟縮,“你頭受傷了?”
慕晚茶閉了閉眼,等那股鈍痛稍稍緩和了些,才淺淺的道,“沒事,隻是小傷口。”
如果是大傷口的話,早該流血不止了。而她現在除了覺得有些疼以外,並沒有別的感覺。
“啊……”
她的話音落下,一聲輕呼便毫無預兆的從唇裏漫出來。
她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驀然抱起,條件反射的圈住他的脖頸,有些驚魂未定的抱怨,“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