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雙深的如同午夜的深海般的眼眸,像是隨時都能將她拖進無邊無際的漩渦一般。
她怔怔的把他看著,有些磕盼的道,“你……你做什麼?”
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熏起一層灼人的溫度,將她的呼吸和思維盡數擾亂。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還是他的氣勢太過強悍,慕晚茶隻覺得有些發慌,她呆呆的道,“你不是要去洗澡?”
回應她的是男人噙著低笑的嗓音,“薄太太生氣了,自然是先哄薄太太,洗什麼澡?”
求生欲簡直不要太強。
女人白淨的沒有任何妝容的臉蛋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笑,卻又矜持的繃住了,她雙手撐在身前,“那你哄我啊。”
男人的俊臉不斷的靠近,哪怕是她撐著的雙手也未能阻止半分,而這輕微的掙紮反倒給此刻的氣氛添了一分旖旎。
隻聽他在耳邊道,“我這就來……哄你。”
最後兩個字在他突然壓下來的薄唇裏變的模糊而意味深長。
他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拆骨入腹。
慕晚茶身子一動,雙手便被一雙大手固定住壓在了頭頂。那薄唇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而是沿著她的眉眼她的臉頰逐漸的往下親吻。
他的嗓音低啞的厲害,仿佛沙灘上落下的細沙,“叫我。”
女人半眯著眼眸,水潤的仿佛浸了半城煙雨般,“薄先生。”
男人落字清沉沙啞,“名字。”
“薄暮沉。”
這一個名字仿佛喚起了她年少時的記憶,穿越時光緩緩而來,“薄暮沉,薄暮沉,是不是因為你生在沉沉暮色時,所以叫暮沉呀。”
青澀而美好。
哪怕過了很多年,他也記得那個穿著一襲雪色長裙的女孩兒,像是一隻精靈,走錯了這滿是汙濁之氣的滾滾紅塵,她笑容鮮妍明媚,“我叫慕晚茶,生在一個茶花盛開的傍晚。”
結束的時候,她攀附在他背上的手指掐著他的脊背,喉間亦是不受控製般溢出一聲無法克製的低泣。
男人一雙眉目愈發的深邃,像是任何的光線都透不進去一般,像是隨時都能將她吞沒。
她微微眯著眼睛,素來白皙的小臉上染著一層水媚般的嫣紅,猶帶著濕潤的潮意,像隻勾魂奪魄的女妖一般百媚生嬌。
唇色亦是紅潤的綺麗,呼吸時輕輕翕動,讓他自然而然想到那唇的味道。
他忽然就想到了一個詞——
美人在骨。
此時的慕晚茶無疑是嫵媚妖嬈的,哪怕她隻是安安靜靜躺在那裏,也讓人徒然生出一種柔若無骨嬌豔欲滴的感覺。
尤其是她這模樣完全屬於他一個人。
這樣的念頭讓他的心頭無限柔軟。
眯著眼睛的女人忍不住往被子裏鑽了鑽,原本就鋪著一層緋色的臉頰更是嫣然到了極致。
她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不怎麼清晰,但足夠辨別內容,“我困了,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