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眼裏的薄暮沉,最開始的時候雖然冷漠,但人品是無法否認的,比如,無論她怎麼惹毛他他從來沒動過手,後來他更是把她寵到了骨子裏,以至於她很難將眼前這個郎心似鐵的男人和她所認識的薄暮重合到一塊兒。
她的哭泣非但沒有換來他放緩,反而愈發凶悍了。
像是一隻不斷壓榨她的魔鬼,偏又性感俊美的厲害,帶著白日裏見不到的邪氣,讓她生出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滿足感。
最後的最後,慕晚茶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不在那一波一波掀起的浪潮裏淹沒。
好一會兒後,卷著被子縮在被窩裏的慕晚茶蜷縮著的腳趾才慢慢的鬆開,呼吸也趨於平穩。
空氣裏很安靜,深夜原本就是安靜的。
薄暮沉伸手撈過一旁的矮櫃上放著的煙盒,嗓音低沉,猶帶著事後的沙啞,性感的不像話,“薄太太,我抽支煙可以嗎?”
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女人緋色的臉蛋上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是煙癮上來了還是跟慕纖纖在一起的時候留下的習慣?”
果斷扔掉手中捏著的煙盒,男人伸長手臂將她攬在懷裏,唇邊噙著薄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沒有的事,隻是聽季絕說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想試試。”
心裏默默的給季絕點了支白蠟,反正他在自家媳婦兒眼裏已經是個渣男了,拖出來背個鍋也不會死是不是?
果然,薄太太對這個名字嫌棄的很,“你以後離那個渣男遠一點,別不學好。”
薄先生乖的很,“好的,我記住了。”
清晨的時候,慕晚茶是被一陣連綿不斷的敲門聲震醒的。
她昨晚被薄暮沉折騰了大半夜,好像就是天快亮的時候睡了會兒,加上原本就有些起床氣,轉了個身發覺被人抱著,煩躁的很,於是騰出一隻手臂用力的推他,“薄暮沉,誰在敲門煩死了你去讓他安靜!”
薄暮沉已經起來了,低頭就看見女人閉著眼睛滿臉暴躁的低吼,吼完之後,還一把掀了被子蒙在了腦袋上,整個人看上去躁鬱的不行。
他唇上不自覺的便勾了點笑,低著眉眼溫聲安撫她,“我去開門,你繼續睡。”
說罷他便踩了拖鞋走出休息室,順手帶上休息室的房門之後,才去開辦公室的門。
南風站在外麵,臉上的表情有些著急,“薄總,出事了。”
薄暮沉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的道,“什麼事?”
“薑老爺子被警局帶走了。”南風臉上的表情不算太好,“據說是因為淨墨閣倒賣贗品,涉嫌欺詐。”
薄暮沉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嗓音也跟著沉了沉,“怎麼回事?”
“具體的不清楚,但就目前為止,警方那邊給出的信息是,淨墨閣所有的字畫均為高仿,所有的瓷器古董也都是仿製品,原本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因為之前有一批畫是一個法國畫家訂的,買回去之後,經人鑒定才發現上當受騙了,覺得被欺騙了所以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