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清白跟她的聽離相比,那麼真的就不值一提了。
她生命裏貴重的東西有很多,而這種放在別人身上能要死要活的東西在她看來就顯的有些微不足道了,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呢?
“不不不,”李修弘像是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氣一般,老神在在的搖頭,“我當然了解二小姐,這種手段怎麼能讓二小姐屈服呢?”
慕晚茶微微皺了眉,心頭逐漸的浮上一層不好的預感。
隻聽李修弘緩緩道,“如果二小姐的暗戀者睡了慕大小姐,而這藥又是二小姐親手喂下去的,你覺得薄暮沉會怎樣?”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南則又會怎樣?”
慕晚茶原本毫無血色的臉蛋霎時間白了個徹底,她甚至沒有時間去在意那個暗戀者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他說的是寧致。
先不說慕纖纖會如何,薄暮沉會恨她,而南則,大約會跟寧致不死不休。
她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嵌進掌心,強自冷靜著,“我不會這麼做的。”
是,她不會這麼做,不會把她自己跟寧致置於如斯境地。
李修弘看著慕晚茶,篤定的吐出三個字,“你會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取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撥弄了幾下,手機裏便響起斷斷續續的雜音。
而慕晚茶還是從這不甚清晰的雜音裏聽出了什麼。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因為震驚而睜大,眸底情緒翻滾,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用力奪過李修弘手裏的手機。
她一雙眼眸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畫麵。
背景是幹淨冰冷的拘留所,看上去就沒什麼溫度的金屬欄杆在不算大的屏幕上格外顯眼。
一個老人被幾個剃著板寸的年輕人圍在中間,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慕晚茶顫抖著手指將手機的音量調至最大,清晰的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虛弱而痛苦的悶哼聲。
她的眼淚驀然就從眼眶裏湧了出來,唇瓣的顏色不知什麼時候變的蒼白,喃喃的聲音裏有種難以言喻的絕望,“外公。”
視頻播完,慕晚茶慌亂的再度點開,試圖從那不算清晰的畫麵裏看清那熟悉的人的每一個表情。
李修弘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薄暮沉雖然打點了,但我李修弘想要弄死一個人,總能找到機會的。”
雖然有薄暮沉盯著不太好下手,但薄暮沉的手隻能伸到獄警那裏,而監獄裏住著的他的手下海了去了,他想找老爺子的麻煩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李修弘說,“嘖,老爺子也七十多歲了吧,不知道還能頂多久,再這麼來幾次估計就得嗝屁了。”
慕晚茶抹了抹臉上沾染著的淚水,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直直的看著眼前猶如魔鬼般的男人,“讓你的人別再碰外公,”
她微微頓了一下,又道,“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