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是六塊腹肌,肌肉絲毫不顯誇張,而此時卻被那淋漓的鮮血布滿了整個腹部,看上去都會讓人有種寒意森森痛意蔓延的感覺。
再往下是一條墨色的平角內褲,褲腳下是鮮血蔓延的傷口,大約因為傷口崩了,所以看上去猙獰的很,甚至有鮮紅的液體沿著他修長的大腿的弧度往下劃開一條長長的線,一滴一滴落在他腳邊的地毯上,像是乍然盛開的妖豔的花。
她站在那裏沒有動,也沒說話。
薄暮沉似是無奈,低低的問,“有事嗎?”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慕晚茶覺得他此時的嗓音沙啞透了,隱約壓製著克製的隱忍。
她腳下的步子微微有些亂,嘴上亦是胡亂的道,“沒事。”
說完,她便匆匆走了。
手指搭上臥室門把準備推開門的時候,她的腳步還是頓住了,煩躁的閉了閉眼,然後猛地轉身大步往回走,腳下仿佛踩著風一般瞬間走到男人的身邊。
她纖細而白皙的手指猛地扯過他懷裏抱著的抱枕,那抱枕已經沾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她很是嫌棄的將它丟到一旁,忿忿的道,“遮什麼遮?又不是沒見過。”
薄暮沉怔住了,深色的眼眸有淺淡的笑意流淌開來。
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這種傷你還能漂洋過海十萬裏,你怎麼不去死?”
不管她說什麼,薄暮沉始終一聲不吭,隻是靜靜的望著她。
低頭給他上藥的慕晚茶總覺得他身上的傷口不知什麼時候就繃緊了,皺眉道,“你放鬆,皮膚繃的太緊,沒法給你清理傷口。”
察覺到藥棉下的肌肉放鬆了,她才用左手把他底褲的邊緣往下撥了撥。
開始的時候沒覺得不妥,等她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放在他底褲的腰間還沒放下來。
她隻覺得她的臉蛋刷的一下燃的血紅,仿佛隨時能滴出血來。幸好她低著頭,於是她裝作若無其事的重新換了新的消毒棉蘸了藥酒,給他清理上麵滲出來的頗為滲人的血跡。
隻是沒幾分鍾,她感覺到他腹上的肌膚又繃起來了,線條分明的肌理弧度都看的清清楚楚。
慕晚茶皺著精致的眉頭,有些埋怨,“你別較勁兒行嗎?”
她想抬頭瞪他,隻是她堪堪抬頭,便撞上那雙深色的眼眸。
深邃,令人心悸。
薄暮沉定定的看著她的臉,骨節清晰的手指精準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沙啞的厲害,“我來吧。”
慕晚茶像是明白了什麼,低頭往他腰間一掃,臉蛋上剛剛消褪下來的熱度瞬間燒了起來,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快速的將手中的鑷子和藥棉扔在金屬藥盤上,連忙起身,眼底是還未褪去的慌亂。
回身關上臥室的房門的時候,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卻不想他也正好在看著她,一雙眼眸極為深邃,俊美成熟的五官卻是風輕雲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