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裏!”
伴隨著一聲怒吼, 宜靜公主嚇得連連後退,這人鬼不分的模樣恐怕任誰看到了都會被嚇得魂不附體。
他們紛紛抽刀點燃火把跑過去,一見是宜靜公主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眼睛頓時冒著精光。
“我還以為是官府的人,沒想到就是個小妮子!兄弟們,加上她今天剛好六個,賣到青樓那老鴇還能多給雙份!”
賣到青樓?
林長纓頓時反應過來, 先前就聽聞上京外的村莊發生多起以美色誘其姑娘引路, 最後趁著無人之處迷暈賣到荊州津門等地的青樓,這幫人著實令大梁官府頭疼, 很多時候明明畫了他們的畫像貼了海捕公文可還是抓不著人, 原來他們的臉都是假的
宜靜公主極力定下心神, 指著她剛剛跟蹤的書生,厲聲道:“我就知道,上次見你就是在琴會暗中換了張臉, 我明明記得你身上的味道,可臉卻是不一樣的, 現在被本公主發現, 你們就等著束手就擒吧!”
“公主!”眾人一怔止步,麵麵相覷起來。
林長纓眉眼微挑, 難不成他們被這皇室的身份唬住了?
不料卻發出震懾雲霄的嗤笑聲,他們將大刀搭在背上, 依稀可見蒼蠅圍著他們滿麵油光的頭在轉。
“兄弟們, 看來這小姑娘精神有問題,還在玩著過家家,不過既然已經看到我們的樣子了,恐怕隻能留給我們自己享用了。”
“你你們敢!”宜靜公主嚇得連忙後退幾步, 一手取下九尾鞭,微不可見地,雙肩止不住發顫。
一聲令下,他們一擁而上,欲將她擒拿。
宜靜公主如今完全亂了章法,幾頓鞭子狂甩,打在他們臉上,鞭痕隱現,愈加激怒他們,滿目血光湧現,其中領頭的幹脆一把抓住鞭子,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反而還被拉著走。
情急之下,她丟下鞭子往回跑,不料被腳下石頭一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急忙往後退,華裳染上塵泥,手掌多處擦傷,眼珠子不爭氣地直流,隻覺火辣辣地疼。
“你你我警告你可別過來,我我可是大梁公主,如果你敢過來,我定會讓父皇誅你們九族!”
土匪啐了口唾沫,罵聲道:“誅九族他奶奶的!好你個小妮子,敢對老子的臉動手,看老子今天不辦了你!”
說罷,揮鞭而去,朝她襲去,宜靜公主嚇得抱頭縮成一團。
僅是須臾,忽有一陣虛影閃過,未等他們回神,鞭子便被奪過,於瞬間擰成一團再次朝他們揮去,如蛇吐信般,橫掃過他們眼前。
“啊!老子的眼睛!”
聲聲撕裂長空的叫喊響徹雲霄,可憐這林子的貓頭鷹嚇得咕咕而逃,隻留下幾片黑羽,在空中打了個旋。
宜靜公主緩過神來,抬眸一看,林長纓正站在她麵前,神色頗為。
“是你!”宜靜公主連忙站起來,躲在她身後,“林長纓,你怎麼在這裏!”
話音剛落,隻聽到對麵厲聲喝道:“哪裏來的礙事這玩意!”
林長纓橫眉蹙起,將鞭子一甩,沙土飛塵間,沉聲道:“公主,得先解決眼前的麻煩,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就攻其最弱之處。”
“你!要你管!”宜靜公主被她教訓,自是不悅,嘀咕道,“不用你來本公主也能將這幾個壞蛋抓起來。”
那群土匪見兩人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加之眼睛被鞭子抽的疼痛難忍,充血瞬間,目眥欲裂,其中一個假扮書生的土匪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林長纓,尖著嗓子道:“是你!上次廟會為我指路的小娘子!”
林長纓一怔,立刻回想起沈清辭來大相國寺找他那一次,攥緊了手中長鞭。
“原來是你,你還說你是荊州人士,從荊州來趕考,投靠親戚的,沒想到這臉是假的,人也是假的,實際隻是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爛泥。”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書生聽得氣急敗壞,領頭的攔住了他,“你兩認識!”
“大哥,上次在寺廟前的廟會,我瞧著這小娘子長得不錯,就想抓來孝敬您,但看打扮就知道已經嫁了人,破鞋一個配不上您!”
“哦”
領頭的土匪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林長纓,嚇得宜靜公主拉著她往後退,隻聽這土匪說道:“的確長的不錯,最重要的是性子夠烈,是老子喜歡的,雖然不是處子有點可惜,但肯定比那些小妮子耐/操,不會中途就被玩死了,來!讓老子好好盡興盡興”
林長纓緊握著長鞭,這沒來由的汙言穢語頓時讓兩人直犯惡心,如此草菅人命,枉顧德行!
倏地,黑鴉驚飛,伴隨著激烈的打鬥聲,沒一會兒的功夫,幾個土匪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翻騰,叫爺爺叫奶奶的。
宜靜公主忍不住微張著嘴驚歎,指著他們,得意道:“看你們還敢跟本公主叫囂,這就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