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過後, 沈清辭走到後院,周遭靜謐無聲,他又喚了幾聲無人答應,隨即通過回廊進到房內, 隻餘一縷月光撒下, 並未點燈。
他觀望著四周。
“長纓。”
他又喚了一聲, 不料窸窣聲響, 待他反應過來, 往後一看,似有個身影竄出來。
隻見林長纓從門後出來, 趔趄之下, 將他按到牆上。
兩人交疊的身影浮現在牆角, 幾乎貼合在一處。
沈清辭微蹙著眉眼,低眉對上她的眸子,濕漉漉的水光光影縈繞,竟多了幾分迷離, 潛藏著眼底的暗流洶湧。
一呼一吸,盡是淡淡的青梅香。
“又不聽話, 偷喝李叔的青梅酒。”
沈清辭輕撫她紅得滴血的耳垂,看著她這微醺的麵容, 頗為無奈, 奈何林長纓微微眯著眼睛,似乎有些疑惑。
“你怎麼?”
未等他說些什麼,林長纓將他逼至太師椅上, 一把跨坐到他的腿上,雙膝夾著腰腹,愣是動彈不得。
沈清辭頓時心生不妙, “長纓!”
林長纓嘴角染上笑,唇上還滲著點酒漬,青梅香慢慢化開來,她以指腹輕撫著沈清辭的眼尾,低聲道:
“哪裏來這麼好看的小郎君?不過既給本將看上,不如到我帳中伺候。”
“你!”
沈清辭心裏立刻炸開了花,“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混賬話。”
“嗯?”
林長纓似乎有些懵,雙手圈著他的脖頸,懶洋洋笑道:“怎麼?小郎君生氣了,不如本將來哄哄你!”
沈清辭氣的不打一處來,如坐針氈,隻見林長纓俯身想要吻他,他便偏頭躲過,沉聲問道:“記得我是誰嗎?”
此話一出,林長纓頓時泄了氣,捏著他的下巴掰過來。
“清辭,我的,我又怎會與旁人做這些事。”
沈清辭冷哼一聲,恐怕那人已經見閻王了
忽地,影子覆上來,擋住月光,腰間一緊。
“長纓,等一下嗯唔!”
夜靜得可怕,無風聲,無燭火迸濺的爆蕊聲,隻餘屋外星點子般的蟬鳴,黏膩的水聲夾雜其中,伴隨著縷縷喘息和輕語。
不多時,發帶拉下,白絲散落。
林長纓發帶束在他眼前,捧著他的臉輕吻每一處,如視珍寶般,專注地觀察著他細微的反應,似乎能聽到心跳聲。
“今晚就由著我來一回,如何?”
沈清辭一怔,急得頭上幾近冒煙,喉嚨微動間,緊攥著椅子扶手,這姿勢饒是讓他動彈不得,隻能任由擺布。
他低喘著氣,喃喃喚著她的名字。
本想說些什麼,林長纓卻把他的話又堵回去,和他以前吻她那般,輕咬著下唇,撬開牙關來索取,雙膝抵在他的腰間夾緊。
糾纏了好一陣子,沈清辭衣襟的結帶褪下,露出些微肩胛和鎖骨。
房內氤氳著淡淡的青梅香,於這濃重的藥香味多了幾分不尋常。
林長纓細細摩挲著他的唇角,隻餘一縷眸光往上看,卻發現發帶微微扯下。
頓時愣住。
對上沈清辭的餘光,他的眼底似是泛著精光,如北漠盤旋領地的雪狼,直勾勾地盯著獵物。
林長纓咽了下喉嚨,後背突然漫上涼意。
未及細想,原本安分的沈清辭將她腰間衣帶褪下,一手拉下她的外衣鎖在身後,竟一時成了反綁的姿勢。
“誒!等等我!”
沈清辭俯身咬住她的脖頸,真的咬上了抵至血脈之處。
嚇得她醉酒都清醒過來,立刻蜷縮起身子,加上這反綁竟一時多了幾分刺激和戰栗,攛掇全身。
“疼,清辭”
話落,沈清辭鬆開了她,取下覆在眼前的發帶,將她雙手交疊在一塊綁起來。
這下輪到林長纓大禍臨頭。
“等等!清辭,我錯了!我”
不等她多求饒,沈清辭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到床上抵在牆邊,貼著她的後背,在耳邊啞聲道:
“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去給你做解酒湯。”
“嗯?”
林長纓訥訥地回想方才自己所為,頓時漲紅了臉。
還真是點了把火
想到此處,她沉沉埋下頭來,囁嚅道:“一回,就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