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脈脈同誰語?(1 / 2)

第八十五章脈脈同誰語?

不知什麼時候,一輛警車停在我身邊,兩兩警察拿槍指著我,朝我嚷嚷著什麼。我想大概是要我舉手就犯,接受他們的檢查。

我毫不理會他們繼續往前走。但我究竟要走到哪裏去?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我該回去看小菊和小鬆最後一眼。我不能呆在這異國他鄉,這不是我的家,這裏沒有屬於我的東西。

有個警察朝天鳴槍示警。我終於停了下來,感覺有點渴有點累了。

兩警察把我帶回了警察局,檢查了我的包和我的護照。最後他們連係上了李逸飛的劇組。李逸飛到警局把我接了出來。我跟李逸飛說要回國。

李逸飛看我精神失常,眼神煥散問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李豔瑕對我怎麼了?

我告訴他我兩個朋友死了,我要回去送送他們。

李逸飛說:“這事高敏跟我說過,朋友的死對你打擊很大,這我也理解,想當年你爸爸去世對我的打擊跟你現在一樣。但是你一定要振作。你要回國我馬上安排,到時我叫高敏去接你。不過,你千萬不能做傻事,這會令你的親人,關心你的人擔心。”

我坐上了李逸飛為我安排的飛機。回到上海,高敏開車接我。直接拉我到殯儀館看小菊。

小菊躺在透明的玻璃鋼棺材裏,看她安詳睡覺的樣子,走的時候很輕鬆,似乎很幸福。我出奇地平靜,沒有哭沒有流淚。人家說哀默大於心死,我的心已隨他們去了。

看著小菊下葬,一直到所有的人離去我仍然默默地站在她的墳前。我的心在跟她訴說,她在靜靜地聆聽。

天黑了,高敏把我拉走了。

第二天,我陪小鬆母親和小柏一起到深圳認領小鬆的遺體。等我們到派出所時,被告知已經被火化。我當場就揍了那囂張的家夥一頓,這那符常規,沒有親屬簽字就被火化。當時,有記者在場,那幫警察沒敢把我怎麼樣。

我已失去追究責任的心情,領著小鬆的骨灰陪著悲傷的小鬆母親和小柏一起回到了家鄉。

按家鄉的風俗,給小鬆辦了場風光的葬禮。然後安葬在後山他父親的旁邊。

小鬆有記日記的習慣,可惜他的日記當證物放在了法院。

我天天跑到山上去陪伴他,坐在他墳墓旁邊跟他訴說著別後的一切。

村裏人都說我瘋了,父母看著我很著急很傷心。

我像靈魂出了殼一樣活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每天跑到山上陪小鬆一坐就是一整天。每次都是父親把我攙扶下山來。他們安慰著我,我一句也聽不進去。頭發長了亂了也不理,胡子出來也不刮。

父母打電話給陶連長,陶連長帶著陶凱琪來看我。他們說什麼我也聽不進去。

陶連長最後拍著我的肩說:“跟虎子一個性子,已經傷透了心,別人的話很難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