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進門的陸奕時,他瞬間滿頭青筋直冒。
他瞪著壁咚著我的任遠,怒吼了一聲:
“你在幹什麼?”
我忙用力去推任遠,卻無濟於事。
他根本就推不動。
哪怕是陸奕回來了,正怒氣衝天地瞪著他,他依然穩如泰山地壁咚著我。
似乎他根本就不把陸奕當一回事。
而事實上,他對陸奕從來都是如此不屑一顧的態度。
好像他是那個站在高處,可以俯覽眾生,可以操控一切的王。
而陸奕卻是他腳底下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根本進不了他的眼。
他依舊目光淡漠卻很深很深地壁咚著我,俯視著我,然後微微勾唇,妖孽一笑:
“喬總,你要不要告訴你老公,在你們結婚那天,你和我到底幹了什麼,嗯?”
恍惚中,我好像聽他說他和我幹了什麼。
好像聽清了,又好像沒有聽清。
我愣愣地思考著他所說的話,想要理清楚頭緒。
這時,陸奕一個拳頭猛地朝任遠的側臉揍過來。
我以為任遠一定會被陸奕揍得個滿地找牙。
因為陸奕平日裏喜歡練泰拳,拳頭功夫有些厲害,一般人打不過他。
但是誰知道任遠就那麼相安無事地站在那裏,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捏住了陸奕揮來的拳頭,並且捏得陸奕一陣吃痛。
而他捏著陸奕的同時,依舊單手壁咚著我,看著我。
那樣泰然自處,漫不經心。
練過。
任遠肯定練過。
而且僅僅是這一捏,就讓我敢斷定,任遠一定是個手腳功夫很厲害的高手。
我一個從小練過十五年刀馬旦的人,不得不佩服任遠這反應力、這速度、這力量。
平日裏陸奕跟別人打架,都是他耍威風,打得別人求饒的。
可是今天,我看見任遠就這麼捏著他揮來的手腕,疼得額頭都快要冒汗了。
我想此時此刻,陸奕肯定很痛。
說不定他都想求饒了,但是礙於他是一個男人,不能這麼認慫。
看著陸奕這般狼狽下場,我心中突然有種痛快感。
狗男人。
終於有人收拾他了。
可是我現在的立場卻是這個狗男人的妻子。
我不得不用力的推著任遠,“你放開我老公,你放開他,不許你傷他。”
任遠並沒有鬆手。
他一邊不費吹灰之力的控製著陸奕,又一邊目光冰冷深深邃地看著我:
“這樣的男人,你也要護著?”
我瞪著任遠,“他是我的老公,我為什麼不護著他,你放開我老公。”
陸奕忍著被捏手腕的疼,我看他疼得額頭都要冒汗了,卻衝我溫柔一笑,“老婆,我沒事。這個男人想要輕薄你,我不會放過他的。”
我看著狗男人真的疼得額頭冒著細汗,心裏頓時痛快極了。
這種狗男人就是該被收拾幾回。
其實我巴不得任遠再揍他揍得更狠。
我卻假裝心疼地看著陸奕,”老公,你疼嗎?”
“我不疼。”陸奕衝我笑了笑。
任遠看著我,擰緊了眉心,“你真是自找的。”
這時,陸奕雖是被任遠輕而易舉地控製著,卻惡狠狠地瞪著他,“姓任的,有本事你鬆開我,我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