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不要這麼煽情好不好。”
其實我也哭了。
我真的很害怕蘇離出事,很害怕,很害怕。
我從小就生活在單親的家庭,爸爸走了,媽媽改嫁後也對我不疼不愛。
後來我好不容易有了陸奕,可是卻被這個狗男人那樣背叛。
蘇離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了。
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我們倆個煽情地哭著,也互相安慰著。
任遠站在旁邊,看著我抱著蘇離,很不爽道,“難道你們倆不是應該感謝我?”
我們這才向他道了謝。
“大半夜的,還不想回去嗎?”
“哦。”
任遠一直把我們送到房間門口。
蘇離推開門,站在門口,“喬蕎,今天虧得任先生及時趕來救了我們,要不然我們都得喂鯊魚,你把任先生請進去,好好感謝一下吧。”
“難道你不應該感謝他?”我看著蘇離。
蘇離把我推到任遠身邊,我都撞到任遠身上了,蘇離卻一陣壞笑:
“我倒是想感謝任先生,但人家任先生好像不需要我的感謝。”
“……”
“他是因為你才救了我。要不然我哪有這個榮幸呀。”
“……”
“唉呀,讓你好好感謝任先生,你就好好感謝他吧。我先回房了。”
蘇離一溜煙的進了她的房間。
關門前,她還探出個腦袋來,衝我又一陣壞笑地吩咐著,“一定要好好感謝任先生哦。”
蘇離關了門,我和任遠站在走廊的地毯上。
任遠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袋裏,“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這才發現,任遠穿的是睡衣,睡衣。
也就是說,他收到我微信的時候,他已經睡覺了。
而且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他就趕過來救我了。
我忽然有些感動。
沒想到任遠還這麼樂於助人。
“那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我開了門,讓任遠進去。
進去後,我衝了一杯咖啡遞給他。
他接過咖啡,“你和葉清婉有什麼過節?”
我坐到他對麵,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任遠及時趕來,我和蘇離就要交待在這片茫茫的冰冷海域了。
“我跟葉清婉沒有過節,是蘇離。”
“蘇總?”
“嗯。”我說,“葉清婉的未婚夫叫陳昂,是蘇離大學時候的男朋友。但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不知道這個葉清婉是怎麼回事,好像要報複蘇離似的。”
“陳昂?他確實是和葉清婉訂婚了。”
“真的訂婚了嗎?”
我突然好難過,替蘇離難過。
任遠似乎看出了我的難過,“你難過什麼?又不是你的前男友。”
“你不知道,離兒等了這個渣男十一年。當年他不聲不響的走了,走的時候還沒有和離兒分手。”
我以為任遠會同情蘇離。
但他冷哼一聲,“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蘇總都是一樣的人。”
“我和蘇離怎麼了?”
“都是死吊在一顆樹上,腦子不開竅的人。”
“你才腦子不開竅呢。”我懟回去。
任遠看著我,苦澀一笑,“是,我也腦子不開竅,所以才死吊在一棵樹上。”
此時,任遠看著我,眼裏明明淬著一層寒冰,卻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東西,深得似乎要把我吸進一個具大的漩渦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