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任遠這樣看著我,我心下就莫名慌亂起來,猶如小鹿亂撞。
我屏住呼吸與他四目相對。
他放下咖啡杯,突然就朝我撲過來。
他撲過來的同時,我嚇得不由朝後一仰,窩進了沙發深處。
他壓著我,雙手卻又支撐在沙發上,有意避開我的肚子,以至於我隻是被他壁咚在了沙發上,他卻並沒有弄疼我的肚子。
他越靠越近,近到我的麵前,就要碰到我的鼻子了。
他滾熱的鼻息撲在我的臉頰上。
我感覺他就要朝我親下來。
我不由側開臉,不敢再看他,“別,別這……”
我是想說別這樣,但我最後那個“樣”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他堵住了嘴。
一時之間,我像是被他點了穴一樣,一動不能動。
又好像有無數道細細的電流,一點一點地注入我的身體,通向我的四肢百骸,通向我的每一處毛細血管。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他不過是輕輕地碰了碰我的唇,並沒有繼續,我就整個人都對他繳械了似的。
可是以前陸奕每一次抱我,想親我時,我都很反感。
我對陸奕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真的太奇妙了。
更準確的來說,是太美妙了。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我甚至能感覺到,我的睫毛輕輕地刷過了他的眉心。
他要繼續親我,我本能是喜歡的,卻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
沒有被推開,反而靠得更近的任遠,勾唇笑了笑:
“怎麼,剛剛你不是還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嗯?”
我努了努嘴,“我,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你的女人了?”
他從沙發上抽了一隻手,拂了拂我臉頰邊的碎發:
“是誰跟葉清婉說的,跟我上過床,是我的女人,嗯?”
“我,我……我那是想嚇唬姓葉的,怕她真的把我們丟進海裏。”
“……”
“我想著你有錢有勢,就算姓葉的是賭王家族的後人,也是對你有所忌憚的。”
“……”
“我騙她我是你的女人,她好歹也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手。”
任遠聽得皺了眉。
我看他一皺眉的樣子,就有點害怕。
不知道我又是哪裏說錯了,讓他臉色黑沉沉的,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道,“任先生,你可不可以先起來說話,你這樣壓著我我很不舒服。”
任遠眉心皺得更緊,“不要叫我任先生。”
“那我叫你什麼。”
“名字。”
“叫你任遠?”
“可以。”
可是,叫他任遠的人,那得是跟他關係有多熟多近,才能直接稱呼他的名字?
我有點不習慣叫他的名字,“任先生,我……”
他眉心擰得更緊。
那黑沉沉的臉色,好像是我若是再敢叫他任先生,不叫他名字,他就會把我怎麼著似的。
我改口,“任遠,你現在可以起來說話了嗎?”
任遠非但沒有從我身上起來,反而勾著我的腰,把我往懷裏一帶。
我的高高隆起大肚子,輕輕地撞在他的小腹上。
即使是隔著一層衣服,我也能感覺到他結實勁瘦的肌肉,那樣一塊一塊的,特別的MAN。
這麼瘦的男人,肌肉竟然如此結實。
真是看不出來呢。
我被這樣抱得有些緊張,心下七上八下的。
任遠看著我,擰著眉心問,“那件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