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任遠到底要對我表達什麼。
是鄙夷嘲笑我對婚姻的態度?
還是因為我拒絕了他的生意,他覺得我不識好歹,所以勃然大怒?
這個男人的心思,真的太難猜了。
我也不願再去猜。
我堅持道,“任先生,我要表達的都已經表達清楚了。這一季度的項目合作完,我們自動解約,沒什麼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我轉身走到門邊。
因為大著肚子,我拉著門把手想要開門,卻有些吃力。
我用力一拉,正要離開。
身後的任遠對著我的背影,冷冰冰道:
“喬蕎,你會來回來求我的。”
我沒有再回話。
我把門縫推得更開,挺著我的大肚子走了出去。
我看似走得很緩慢,卻是走得毅然決然。
我和陸奕的感情和婚姻,已經夠混亂不堪了。
這段感情我一直都沒有處理好。
我不想再陷入又一段混亂不堪的感情中。
我很清楚,我腳下該走的路,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
離開任遠的總部大廈,我讓司機送我回了家。
陸奕和婆婆不在家,估計還在處理小姑子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沒那麼快回來。
方小慧和王淑芳兩母女也不在。
不知道這兩母女又在打著什麼算盤。
我剛一回到家,蘇離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喬蕎,我出事了。這次隻有你能幫我,你在哪裏?”
電話裏,蘇離焦急如焚。
我仿佛聽到了她的哭聲。
一瞬間,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上,生怕她出什麼事。
“離兒,我在家呢,別著急,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
“電話裏也說不清楚,我們見麵說吧,我去你家裏接你。”
二十分鍾後,我見到了蘇離。
她喊我上車。
我站在她的車邊,“我家沒人,上樓上說吧。”
“不行,來不及了。”
我看蘇離如此著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坐進她的車裏,她開著車子離開了我們小區。
“離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喬蕎,我被人算計了。”
“怎麼被人算計了,什麼人敢算計你。”
“你記得那個謝城東,謝老板嗎?”
“記得啊,那個做餐飲起家的,一直排在福布斯富豪榜的老男人。他那一肚子的肥彪和禿了頂的地中海發型,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就是他,他在背後整我。這次如果想不到辦法,我很有可能會進去坐牢,而且最少判十年。”
“怎麼這麼嚴重。離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媽的,這個姓謝的,他簡直就是個畜生。我真後悔當時沒有把他當場捅死。”
蘇離咬了咬後牙槽,一副恨得要死的樣子。
我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著抖。
我怕她開車出門,讓她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停好了車,蘇離握著方向盤的手,依舊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我一把握緊她的手,焦急地問,“離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會讓你去坐牢,什麼事這麼嚴重?”
蘇離看向我,眼裏是通紅的怒意,“這件事情還得從兩年前說起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跟我吃過一次飯就想跟我睡覺。我被他騙了,在酒店包廂裏,他就想對我來強的。當時我不從,我砸破了酒瓶子,劃傷了他的臉,狠狠地揍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