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和周楠,似乎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我。
她們倆落下車窗,朝我招著手。
陸奕剛一停車,她們倆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車,走到我的麵前。
我媽叫何姿,姿色的姿,長得確實頗有幾分姿色。
到現在五十多歲了,依然風韻猶存。
她一輩子都是享福命,跟我爸在一起的時候,天天不工作不幹活,我爸把賺的錢都交給她,還對我爸來呼來喚去。
後來我爸受不了她,跟一個溫柔的女人走了,她又嫁了個老實男人,依舊天天不幹活就能過好日子。
說的好聽一點她是享福,難聽一點就是一輩子好吃懶做習慣了。
我有多少年沒有見到她,我已經不記得了。
她旁邊的周楠,比我小幾歲。
我上大學走的時候,她還是個初中小女生,現在已經出落得越發漂亮,跟我媽一樣是個美人胚子。
小時候我媽偏心周楠。
周楠又討厭我,背地裏各種對我使壞,讓我媽越來越討厭我。
我對周楠,沒有任何姐妹情。
見到我,何姿就抓住我的雙手,那眼淚說來就來:
“喬蕎啊,你真的還活著。我聽陸奕說你出車禍沒了,我哭了幾天幾夜。”
“……”
“你的葬禮上,我差點沒哭暈過去。”
“……”
“現在能看到你安安好好的,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何姿哭得聲淚俱下,可是我感覺不到她的愛。
我很不習慣地甩開她握著我手的手,“有什麼事,直說吧。”
何姿擦著淚,“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安安好好的。”
我討厭她這樣的虛偽。
明明就在我的葬禮上,吵著要分我的家產,還虛情假意地演什麼呢?
我沒好氣道,“有事說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剛做產檢,想回去休息了。”
旁邊的周楠不高興道,“姐,你怎麼跟媽說話的。她關心你的安危,不遠千裏的從老家趕過來,你這是什麼態度呀?還有你這樣當女兒的嗎?”
我怎樣當女兒,還輪不道周楠來教我。
我滿眼淩厲地瞪過去,“誰是你姐?別亂叫。”
周楠不高興地努了努嘴,“姐,這麼多年沒見麵,一見麵你就跟吃了火藥似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嗎?”
我心裏堵著一口惡氣,“什麼一家人,難道你們忘了,當初我考上大學的時候,是誰不讓我讀書,又是誰跟我斷絕關係的?”
周楠小聲嘀咕,“媽當時有口無心,你還當真記了仇,十來年都不回家,真是有你的。”
何姿:“好了,好了,楠楠,你少說兩句。還有喬蕎,媽當時有難處,不是不讓你讀書。再說了,當初媽要是不逼你,你現在也不可能混得這麼好,是吧。”
我不想再憶當年的事。
但凡回憶一點點,我心口就堵堵的疼。
我看著何姿,冷聲道,“你今天找我,不是來跟我討論當年的事的吧?”
何姿頗為為難地頓了幾秒鍾,但最終還是厚厚顏無恥道,“喬蕎,媽今天找你還真是有事。楠楠要結婚了,嫁了一個做產房地的豪門大戶。我不想她因為沒底氣,嫁過去受委屈,所以到處給她湊嫁妝。她婆家是家產上億級別的有錢人,我想著怎麼也得給她準備個一兩千萬的嫁妝,所以想找你幫幫忙。”
我冷笑道,“你女兒的嫁妝不夠,你找你現在的老公呀,你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