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我怎麼會覺得我兒子的眉形像任遠?
又不是任遠的兒子,我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或許是我想多了。
這時,蘇離也盯著我兒子一直在看。
看著看著,她忽然皺眉道:
“喬蕎,你有沒有發現,我幹兒子的眉形好像任遠哦,長長的,細細的,俊俊的,帥帥的。”
“……”
“還有這眼角。雖然小家夥一直閉著眼睛,但這眼角這麼細長,一看就是丹鳳眼的眼形,也是跟任遠一樣。”
“……”
“喬蕎,你仔細瞧,像不像?”
我雖然也覺得像,但除了眼角和眉毛,這孩子哪哪都像我。
嘴巴像我,額頭像我,鼻子像我,連頭發的發質也像我,還有那小指甲的形狀都像我。
我輕聲說,“巧合吧。男孩子的眉毛長,也很正常。”
蘇離想了想,又說,“可能是吧,男孩子的眉毛都長得長。”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蘇離把我兒子還給了護士,護士讓我好好休息,就把我兒子抱到旁邊的嬰兒床上了。
我問蘇離,“誰打我電話?”
蘇離把電話摁斷後,歎一口氣道,“還能有誰,陸奕那個狗男人吧。他老是打你電話,煩都煩死了。”
我躺在床上問,“你沒告訴他我已經生了吧?”
“沒有。”
蘇離正說著,陸奕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我說,“你接吧,反正早晚都是要麵對這個男人的。你告訴他,別打我電話了,等著我拿離婚協議給他。”
“不行吧,喬蕎。你直接跟他提離婚,他肯定反應不過來。”
“難道我還要給他反應緩衝的時間?當初他和方小慧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挺突然的,一點準備也沒有,被背叛的徹徹底底的。我也要讓他體會到這種滋味。”
我的傷口依舊很疼。
等我醒過來麻藥勁兒過了後,這種疼痛的感覺更加明顯。
以至於我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累得我不由地喘著氣。
就連我喘著氣,傷口都在一陣一陣地疼。
蘇離趕緊安慰我:
“喬蕎,我不是說要讓你給陸奕緩衝的時間。”
“……”
“我是說,這狗男人明顯是覺得對你有愧疚,想彌補你。你要是突然提離婚,他肯定不會罷休的。”
“……”
“你這剛生完孩子,身子本來就虛,需要好好靜養。要是陸奕這狗男人不罷休地纏過來,你肯定做不好月子。”
“……”
“醫生說做月子得心情好,許多婦科病都是心情不好引起的。陸奕若是糾纏不休,你哪裏能有個好心情?”
“……”
“要不,我就跟陸奕說你睡著了,讓他別吵你。以後他的電話,我都給你呼叫轉移到我的手機上,不管他打多少個電話,就都吵不到你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做月子。等身體恢複了,再幹脆利落地把離婚協議書遞給這個狗男人。”
說著,蘇離就接起了陸奕的電話。
她還沒給陸奕說話的機會,就罵道,“陸奕,這大晚上的你吵什麼吵,吵死人了。喬蕎在睡覺你知不知道,她孕後期睡眠質量本來就差,好不容易讓她睡著了,你又老是打電話。”
陸奕說了什麼,我不知道。
但蘇離又沒好氣道,“不用送什麼夜宵了和水果了,喬蕎要吃什麼,我都會給她買。”
“……”
“不是不讓你見喬蕎,她不是睡著了吧,明天吧,明天你再打過來,先讓喬蕎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