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離直接掛了電話,並立刻給我設置了一個呼叫轉移。
設置完了,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明天陸奕要是再打電話,我繼續忽悠他,反正就是不讓他見你。這狗男人肯定會很著急。就是要讓他體會到這種著急和忐忑的心情。”
蘇離說得對。
方小慧進監獄前,乃至小姑子住的那套房被收回來前,我都是假裝對陸奕好好的。
這忽然冷冷的,像是給陸奕坐了一條冷板凳,他肯定會很著急。
說不定他正忐忑地想著,我為什麼忽然要這麼冷漠地對他。
此時此刻,陸奕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他想見我,又在揣摩著我的用意,甚至會猜測我是不是發現了他和方小慧的事情。
那種滋味,一定不好受。
就像是當初我發現他和方小慧有端倪時,我拿不出證據,但又預感很不好的感覺一樣。
那是一種煎熬。
一種像是在等待世界末日一樣的煎熬。
就讓陸奕去煎熬去吧。
我就是不要理會他。
這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所謂因果循環,這就是他該有的報應。
這麼一想,我不接陸奕的電話,好像就沒什麼不對的,我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此時此刻,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讓自己不生氣,好好的做好月子,養身體,才能對得起自己。
我看著蘇離,“離兒,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蘇離把袖子輕輕撈起來,“包紮好了,小傷,沒事。”
“這麼晚了,你回去休息了吧。”我說,“我這邊有護士二十四小時看著,還有月嫂和育兒師,你不用擔心的。”
月嫂和育兒師我是早早就聯係好的。
她們本來就是和這家婦產醫院合作的,我一生完孩子,她們就上崗上位了,這會兒正在護理我的小寶貝。
有她們照顧孩子,我可以安安心心地睡覺。
蘇離卻說,“任遠應該要上來了,他給你拿了些湯,等看著你喝了湯,我再回去吧。”
正說著任遠,任遠就從外間走來。
這間套房一共有三間房,我和寶寶一人一間。
寶寶哭鬧時,育兒嫂會在另一間房單獨哄他,照撫他,不會影響我單獨休息。
若是有客人來看望我,外麵還有一間單獨的會客廳。
整個月子期間,我可以得到很好的休養。
任遠就是從會客廳走進來的。
他手裏拎著湯。
蘇離上前,說是要喂我喝。
任遠卻盛了一碗出來,親自來到我麵前,“我來喂喬蕎吧。”
蘇離就要來搶這碗湯,“還是我來吧。”
任遠端著湯,絲毫不讓,“蘇總你受傷了,我來就好。你早些回去休息,今晚我在這裏守夜。”
蘇離這才鬆開湯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任遠,“任先生,你,你說你要留下來守夜?夜裏你要留在這裏照顧喬蕎嗎?”
任遠是這個意思嗎?
我忽然緊張地看向他。
他舀著湯,吹了吹,“我一會睡在會客廳,喬蕎有什麼事方便照應。”
我趕緊委婉拒絕,“任遠,謝謝你想得如此周到,可是這裏有月嫂和育兒師,不用麻煩你留下來看著我的,你也和離兒一起回去休息吧。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把離兒先送回家。”
這時,任遠看向蘇離,“蘇總,你需要我送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