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爭先要我吃他們帶的晚飯。
講真的,為了趕手上這個合同,我一點胃口也沒有。
我抱起我的平板電腦,去了會議室。
“在我沒有工作完之前,麻煩你們都不要來吵我。”
果然,這兩個男人沒有再來打擾我。
可是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重新返回辦公室時,我見到了畫風清奇的一幕。
任遠和陸奕,竟然在我的辦公桌前掰著手腕。
顯然,陸奕完全不是任遠的對手。
他被任遠死死的壓在桌子上,手腕起也起不來。
我看見陸奕的手腕,拚命地想要翻身,拚得臉上直冒著青筋。
而對麵的任遠,卻是一臉風清雲淡。
似乎他這樣壓製著陸奕,不費吹灰之力。
陸奕咬了咬後牙槽,不甘心道:
“喬蕎的所有第一次,都是我的。”
“……”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
被任遠這樣死死扼住手腕,陸奕連說話都有些費力
他說一句,停一下。
“還有第一次……啊,嘶,痛,痛。”
不等陸奕說完,任遠更加使力,“都是過去式。”
“怎麼,聽著不高興了?”陸奕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卻還在激怒任遠。
兩個男人較量著。
我看著這一幕,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聽到我的歎氣聲,兩個男人同時望來,並且不謀而合地鬆開了對方的手。
我正想說什麼,手機響了。
來電話的,是一個獄警,他自我介紹了身份。
我問,“許警官你好,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方說:“喬女士,你父親肝癌晚期,他想見你最後一麵。你方便來一趟東城區的5號監獄嗎?”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丟下我和我媽,跟別的女人走了。
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爸。
我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了,就更別提得到他的父愛了。
我爸怎麼突然聯係我?
他怎麼會在監獄?
又怎麼會突然得了肝癌?
我滿腦子的問號。
第二天,我去了東城區的5號監獄。
我見到了我爸,喬世仁。
如果不是他戴著眼鏡,我都不敢認他。
應該有二十二三年沒見了,如果不是記憶裏一直記得他戴著一副眼鏡,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如柴骨的中年男人,就是我爸。
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
他臉色也臘黃得像是從棺材裏拖出來的人一樣。
看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有些心疼。
到底是我爸。
可是我心裏有恨,為什麼當年要把我丟下?
我倔強得不肯關心他一句,冷漠地坐在探視窗前,久久沒有拿起對講電話。
喬世仁一見到我就滿眼淚光。
他拿起電話,示意讓我跟他講話。
我想起小時候沒有父愛,我跟著何姿一起生活,一直被何姿當作是拖油瓶,一直都過得不好。
我把這些錯,都歸根於喬世仁。
如果當時他帶我一起走,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我想問喬世仁,當初為什麼要把我丟給媽媽?
我拿起了對講電話。
“喬兒……爸爸對不起你,你都長這麼大了,爸爸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