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又不是呢?
我外表看起來,總是那麼的剛強不屈。
可我害怕孤獨,害怕被背叛,害怕寂寞,害怕不被愛。
我從小就缺愛。
越是缺愛,我越是渴望。
可我越是渴望,卻越是掩飾,越是裝得沒什麼事一樣。
這是我的性格缺陷,我以為我偽裝得很好,卻被郝姐一語道破。
我淡淡笑了笑,“郝姐,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工作。”
郝經理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她又回頭關心地看著我:
“喬總,按理說我大你一輪,在年齡上可以當你的姐姐。”
“……”
“你心裏難過的時候可以找我聊聊,別一個人硬撐著。”
我莞爾一笑,“謝謝郝姐。”
但我習慣了什麼事情都一個人硬抗。
我想,我終究是不願意跟別人訴苦的。
……
下午下班,我走到地下室車庫。
我掏出鑰匙按下了開鎖鍵,忽然瞧見任遠正倚靠在我的車頭。
見到我,他朝我笑了笑。
他不笑的時候本就帥得讓人流盡口水,加上這一笑,簡直是要魅惑整個蒼生。
我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裏?”
任遠這才離開車頭,向我邁了一步,“聽說你離婚了。”
我淡淡嗯了一聲。
任遠揉了揉我的腦袋,開心壞了,“恭喜!”
我很不高興地摸了摸被他揉過的腦袋,小聲嘀咕道,“有什麼好恭喜的。”
離婚又不是什麼好事。
他拉著我的手就要上車。
我不由問,“你要幹什麼?”
“現在是晚餐時間。”任遠側頭看著我,“你說我要帶你去幹什麼?”
我從他手裏掙紮出來,“今天我不想出去吃飯,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看航航了。”
任遠又拉著我的手,把我安排進了副駕駛室,“那就回家吃。”
說著,他就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室。
我看著正要係安全帶的他,不由皺眉,“你要開我的車嗎?”
任遠係好安全帶,又湊過來拉著安全帶在我身側扣好,“不然呢?我特意讓司機把我的車開車了,難道你要我走著回去?”
“哪有你這樣蹭車的?”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任遠開著車子,離開了地下車庫。
我不由又問他,“你怎麼知道我離婚了?”
他握著方向盤,側頭看了我一眼,“你們公司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難。”
今天的任遠,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我從一見到他,他就一直保持著紳士迷人的微笑。
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裏仿佛有著攬盡整個星河的溫柔。
這樣的他,讓人感覺很溫暖。
但一想到有時候他脾氣爆起來,整個人冷如冰霜,我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也許像他這樣的男人,就是如此的讓人琢磨不透。
車子穿梭在城市的街頭。
我吹著涼爽的風,看著窗外一一倒退的風景。
行到偏僻處,路上少人行人。
路兩旁大樹林立,倒是風景如畫。
這時,任遠的電話響了。
他在開車,他看了我一眼,“喬蕎,幫我接一下。”
我問他,“我可以接你的電話嗎?”
“嗯,按免提。”
我按了免提,是阿濤的聲音:
“任先生,有人跟蹤你,你注意安全。”
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固了起來,我不由問,“任遠,什麼人跟蹤你?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