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沒有回答我,而是對電話裏的阿濤冷冰冰地吩咐道:
“就地解決。”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冷漠極了。
但電話斷線後,他從方向盤上抽了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我,卻無比溫柔道:
“別怕,有我在,坐穩。”
接著,他猛踩油門。
可是還是晚了。
旁邊的輔道突然衝出來幾輛車。
每一輛車都不要命的往我們撞上來,似乎是想逼停我們的車。
我看著任遠在幾輛車之間蛇形加道的行駛著。
車外有砰砰砰的撞擊聲。
我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即使我抓緊了頭側的扶手,可我依然感覺我隨時都會被甩出去一樣。
車子被逼停的那一刻,有人拿著刀槍朝我們衝來。
我慌忙看向任遠。
他始終處之泰然,也始終緊緊地握著我的左手。
當我聽到車窗的撞擊聲側頭一看時,一個血淋淋的人趴在車窗,慢慢倒下。
我嚇得快要窒息。
身側的任遠,緊緊地抱住了我,捂住了我的眼睛。
直到我又聽到了阿濤的聲音:
“任先生,已經都解決完了。”
“嗯。”
任遠下了車,從副架勢室把我抱出來,抱我上了另一輛車。
車上,他坐在我的旁邊,始終抱著我。
“喬蕎,嚇著你了嗎?”
我從他的懷裏起了身,“任遠,剛剛你們殺人了嗎?”
開車的阿濤從後視鏡裏,望了我一眼,“喬總,是那些人想要任先生的命。”
我知道。
是那些人在追著任遠,想要置他於死地。
可是最後那些人不是還是死了嗎?
我忽然有些害怕地抓住了任遠的手,“這是犯法的吧,你會不會受到什麼法律製裁?”
任遠勾唇間,抽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擔心我,嗯?”
我緊張害怕得說不出話。
我發現直到現在,我的四肢百骸都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這時,阿濤說:“喬總,別擔心。處理這種事情,我們已經得心應手了,任先生也不會有任何事的。”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想任遠是什麼人物。
他掌管著整個任氏財閥集團,一定見過更多的血雨腥風吧。
這點事情對他來說,也許就是一個小問題。
但我還是擔心,“任遠,什麼人追殺你?”
任遠刮著我的鼻尖,“別問了。”
我皺眉。
任遠捏了捏我的鼻尖,溫柔道,“別讓這些小事影響這美好的一天。”
“什麼美好的一天呀,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任遠真是心大。
剛剛我們經曆了一場生死之劫,我親眼看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倒在車窗前,慢慢的倒下去。
怎麼可能是美好的一天?
而任遠,似乎卻不以為然,“你終於恢複單身了,不是美好的一天,嗯?”
“你還笑得出來!”
我已經被嚇毛了,他卻這麼泰然處之。
阿濤開著車,把我送到住處。
任遠下了車,看著我,“喬蕎,和我在一起,嫁給我。”
我完全沒有想到,任遠會忽然向我求婚。
這已經是他第幾次向我求婚了?
我都不記得了。
以前他讓我嫁給他時,我會覺得莫名其妙。
但此時此刻,我從眼他裏看到了岩漿般炙熱的溫度。
我的心像是坐著過山車,前半個小時我還經曆著生死,這一刻竟然被人求婚。
我感覺雲裏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