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這麼追求陸奕,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從最初他和方小慧私混在一起,我憤怒,不甘,痛苦,絕望,再到現在的心如死灰平靜如水,我隻不過用了一年的時間。
原來有些東西,真的是會變的。
回到辦公室,我一個人吃著泡麵。
我無意中看了台曆一眼。
今天已是九月二十五,距離任遠離開辦事的時間,已經一周了。
我這才明白,這幾天我煩燥不安並不是因為我離了婚,而是任遠不在。
整整一周,他沒有給我打一通電話,也沒有一條消息。
我很不習慣。
他去辦什麼事了?
會像一周前我們遇到的追殺一樣,充滿了危險嗎?
我的心很不安寧。
我給任遠發了一條微信:
你什麼時候回來?
結果這條微信石沉大海了一般,一直沒有回應。
我跟蘇離說我最近老是做噩夢。
蘇離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到了我的別墅陪我。
她特別喜歡航航。
航航在她身上尿了好幾次,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很有耐心地幫航航洗屁屁,換紙尿褲。
這個幹媽當得,十分稱職。
航航睡後,我和蘇離躺在一張床上。
蘇離問我,“喬蕎,你最近怎麼老是做噩夢,心情不好嗎?”
“離兒,我和陸奕離婚了。”
“什麼?”蘇離驚得從床上坐起來,驚訝地看著我,“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天前。”
“十天前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不是一直在忙嗎。”
“那你也該告訴我一聲呀。陸奕那個狗男人怎麼這麼爽快,他竟然肯答應離婚了?”
“他大概覺得再糾纏我也沒意思吧。”
“因為離婚了,所以做噩夢?”
我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離婚有什麼好做噩夢的,我解脫了,不傷心。”
“那你最近怎麼天天做噩夢?”
我把那天我和任遠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離。
我以為蘇離會驚訝,可她覺得很平常,“像任遠這樣的人,肯定見過更多血雨腥風吧。我告訴你吧,連我做生意也用過非正常手段,就更別說他了。”
我又說,“任遠向我求婚了。”
蘇離以俯視我的眼神,驚喜又擔憂地看著我。
我爬起來靠在床頭,“離兒,你什眼神呀?”
“喬蕎,你不會拒絕他了吧?”蘇離勸道,“像他這麼好的男人,真的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下個店了。你別想著你是二婚的,還帶著個孩子,他會對你不是真心的。剛剛我聽盧姐說任遠對航航特別上心,航航在他身上尿褲子了,他不但不發火,還給航航換紙尿褲。你想想啊,這樣的男人哪裏去找?”
我想了想道,“你不用勸我,我決定試一試。”
“什麼?”
“我決定試一試呀。”
“我沒聽錯吧,我以為像你這種保守又不開竅的,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二婚的配不上任遠。我還準備了一堆苦口婆心勸你接受任遠的話,沒想到你自己倒想通了?”
蘇離覺得不可思議。
我笑道,“我為什麼不能自己想通啊?你是不了解我。難道我在陸奕身上栽了跟頭,我就再也不能爬起來,不能再談戀愛了。我可是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