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細眉緊蹙地歎了一口氣:
“他……他過世了。”
我的身子突然一軟,整個腦袋都是空的。
緩了好一會兒,我才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玩笑。
十幾天前,任遠還向我求婚來著。
怎麼可能突然過世了。
我悲涼地笑了笑,“離兒,你跟我開什麼玩笑。”
可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在發抖。
“是真的。”蘇離沉著聲。
“這怎麼可能。任遠要是出什麼事,那他的集團肯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怎麼可能不被新聞報導?賭王過世還鬧上了頭條呢,他們這種大人物過世都是會霸占頭條新聞的。”
“喬蕎,你說的沒錯。任氏財閥集團內部,肯定是一場血雨腥風和你死我活。但越是這種大事,越不會被報導。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從一個大老板口中打探到的。”
“你打探到什麼了?”我忙問。
蘇離說:
“剛開始我聽說任氏財團好像要易主了,任家好像死人了。”
“……”
“我順著一打聽才知道死的那個人是任遠。任遠應該是被害的。”
“……”
“你等著吧,接下來肯定會有任氏財團換掌舵人的新聞被爆料出來,然後任遠的死肯定會說成是病逝,或者意外故事。”
這怎麼可能呢?
任遠那麼有手段,他身邊還有那麼多的保鏢。
周楠欺負我的時候,他的保鏢隨叫隨到。
他怎麼可能會被害呢?
我不相信。
我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我好像要瘋了一樣。
我剛剛準備答應和任遠交往,他怎麼可以出事?
蘇離緊緊握住我的雙肩,“喬,上次你和任遠被追殺不會無緣無故的,我怕你受到牽連,這幾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有沒有人跟著你。”
我哪有腦子想什麼異常的現象。
我滿腦子都是任遠。
我想起他對我溫柔的笑,我想起他吻我,我想起他那麼細心地照顧我做月子,又照顧航航,把航航視如己出的樣子。
我明明滿腦子都是他,可我又好像滿腦子都是空的。
……
接下來連續一周的時間,我幾乎要把任遠的電話打爆了。
但他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打不通的狀態,微信也一條不回。
距離他向我求婚,說是等我回來答複他,已經整整二十天了。
二十天杳無音訊。
我快要瘋了。
蘇離怕我出事,一直陪著我。
這一天,她讓我陪她去買珠寶。
說是讓我陪她,其實她是讓我出去散心的。
到了高檔購物廣場,一連三層都是珠寶鋪子。
蘇離拉著我一家一家的逛,問我喜不喜歡,說是要給我買珠寶。
我哪有心思,“離兒,如果你不買珠寶我們就回去吧。”
“喬蕎,任遠這麼早就……反正他這麼早逝,說明他不是那個要陪你走一生一世的人。你別太難過了。”
我沒有心情,“我要回去了。”
一轉身,我就迎麵撞上了一個熟人。
那個熟人正是周楠。
她帶著她家保姆出來逛街。
見到我,周楠很氣憤,“姓喬的,你怎麼走路的,你踩壞我的鞋子了。”
我隻是把她的白色高跟鞋踩髒了,並沒有踩壞。
我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撞上來的人自然讓我很想發火。
我沒好氣道,“踩髒了你不會洗啊?”
“洗?”周楠嘲笑道,“你怕是不懂貨哦。這雙羊皮高跟鞋是不能水洗的,你陪錢。”
說著,周楠就推了我一把。
蘇離上前一大步,直接扇了周楠一個耳光,“你推誰呢?一雙三十多萬的鞋子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陪你就是了。你推我閨蜜就不對了,這一耳光是還你剛剛推我閨蜜的那一把,下次放尊重一點。”
我拉著蘇離,“離兒,我今天不想打架,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