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濤告訴我:
“喬小姐放心,任先生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確實是需要養一陣子。”
“……”
“任先生說要來你這裏,我把上門的醫生也安排在了這裏,明天就有醫生過來定時檢查任先生的傷。”
……
第二天,任遠依舊沉沉地睡在沙發上。
他似乎很累很累了。
我也不敢吵他,我吩咐了盧姐就在樓上活動,別把航航帶下來吵他睡覺。
他這麼大一個人,身上又有傷,我不敢挪動他。
早餐後,蘇離給我打電話。
我怕吵到任遠睡覺,走到門外的一樓花園接聽。
蘇離說,“喬蕎,你看新聞了嗎?”
“什麼新聞?”
“任氏財團二房和五房的四個兒子,一起出了車禍,全部遇難了。”
我若有所思。
蘇離又說,“喬,任遠出事後這兩房的四個兒子也死了,很有可能他們跟任遠是一條船上的,被任家另外的子孫全部給清除了。什麼車禍,肯定是內鬥。”
我說,“離兒,任遠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清除的。他還活著。”
“什麼?”
“昨天來不及告訴你,任遠回來了,就在我家裏。”
“任遠真的還活著,你沒騙我吧,那太好了。那樣你就又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是喬,我還是擔心,我怕你跟著他受牽連。”
我答得風馬牛不相及道:
“離兒,你說的任家二房和五房的四個兒子,並不是和任遠一條船上的。”
“……”
“他們死了,任遠活著。那肯定是他們想殺任遠不成,反被殺。”
“……”
“反正這幾兄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不管誰死,新聞都隻會報導是出了意外。他們豪門確實可怕。”
蘇離問我,“喬,你害怕嗎?”
“害怕什麼?”我問。
蘇離說,“害怕和任遠在一起嗎?”
“離兒,你別擔心我。如果我和任遠在一起,也不可能經常發生這種致命的事故。”
“……”
“他們豪門的這種你死我活的鬥爭,也不可能經常都有。”
“……”
“既然任遠已經清除了那些障礙,那未來肯定是順利平安的。”
蘇離又說,“喬,我不是說未來的危險。我是說你害怕任遠這個人嗎?”
“……”
“像他這種生在血雨腥風中的人,手段狠起來的時候嚇死個人,你怕他嗎?”
我站在花園裏,朝落地窗外看了看躺在沙發上,依舊睡得很沉的任遠。
看著他真真實實的活著,我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微笑,“他又不會吃了我,我為什麼要怕他。”
蘇離卻沉沉歎一口氣,“喬,我突然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了。”
我沒有回答蘇離。
因為我無意間一抬眼,就看見我家的花園外頭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正是陸奕。
忽然嚇了我一跳。
一大早的,他怎麼在我的別墅花園外?
“離兒,先掛了,回頭再聊。”
“喬,你好好考慮一下。也許你和任遠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怕……改天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吧。你看晚上行嗎?晚上我們見個麵。”
“好。”
掛了蘇離的電話,我看了一眼站在花園外的陸奕。
陸奕看著我,“喬蕎,昨天晚上你又和任遠在一起嗎?”
我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來,“陸總,你是在監視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