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遠的回複,我在心裏吐槽:我想你個大頭鬼呀,害我這麼出糗,還想讓我想你。
我發了個大大的埋怨的表情包過去,又說:都怪你!!!!!!
任遠:你脖子上的吻痕被人看見了?
我頓時委屈:你知道我脖子上的吻痕,你還不告訴我?
任遠回複了一個得逞的表情包。
我這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知道陸奕在我公司上班,他就是故意的。
他這麼做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他是想讓陸奕看見我脖子上的吻痕,然後用他的戰果向陸奕宣誓他的主權。
好個腹黑的男人!
這時,還沒有離開會議室的陸奕,目光刺痛地看著我。
“喬蕎,剛剛的四個小時你都和任遠在一起?”
“……”
“你們在辦公室幹什麼?”
我從微信聊天頁麵抬起頭來,冷漠地看著陸奕:
“陸總,我想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和你沒別的可以聊的。也希望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陸奕苦笑:
“是,我現在是沒有什麼身份和資格來問你這些問題。”
“……”
“但是喬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變了?”
“……”
“你以前有多理智,又有多有原則,你不知道嗎?”
“……”
“你非要堅持等到婚後才肯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和這個任遠在一起時,你一點理智和原則也沒有了。”
“……”
“你剛剛竟然在辦公室裏和他呆了三四個小時,我不相信你們在裏麵什麼也沒有做,喬蕎,你這麼瘋狂,你是不是被他迷了心智?”
“……”
“你這樣飛蛾撲火的撲向他,是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
“喬蕎,你到底知不知道?”
陸奕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確實沒有以前那麼有定力,也沒有以前的理智了。
我無法抗拒任遠給我的所有柔情。
我承認。
可是這又和陸奕有什麼關係?
我皺起眉來,客氣道,“謝謝陸總的好心提醒,但是我希望下一次陸總能夠稱呼我一聲喬總,而不是喬蕎。”
陸奕再一次苦笑:
“對,你是喬總,你是這家公司的老板。而我隻是你的財務總監。”
“……”
“楚河漢界,你分得真是清楚。”
我反問,“難道我已經和陸總離完婚了,還應該不清不楚,藕斷絲蓮的嗎?”
陸奕收起苦笑,悲痛道,“喬總放心,以後我會記住我的身份的。”
我拿著文件夾起了身,離開會議室時頭也不回,“希望你真的做的到。”
……
晚上八點半,任遠給我發微信:下飛機了。
此時,我正在給航航換紙尿褲,順手回複了一個字:嗯。
航航三個多月了,我親自照顧他的時間很少,連換紙尿褲也不怎麼順手。
都怪我太忙了,少了和航航親近的時間。
但小不點一見到我,就對著我笑。
可可愛愛的小不點,一笑起來我的心都要萌化了。
一瞬間,我腦海裏又閃過一個糾結的問題: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
我不認識他,他又認不認識我?
我們還有沒有再見麵的時候?
我希望不要再見麵了,現在我過得挺好的,不想再有什麼突然的狀況。
隻是我可憐的航航,連自己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
忽然感覺我好對不起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