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想到任遠對小不點像親生的一樣,心裏就無比的寬慰。
晚上九點,航航睡了,我準備去洗澡。
任遠給我發微信:我從機場到酒店了。
我手裏拿著浴巾,正準備去浴室,隨手回複了一個字:嗯。
等我洗完澡,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又看到了任遠發的微信:
洗完澡了。
我把吹風機放回抽屜裏,回複了任遠一個晚安的表情包。
他沒有立刻回複我。
過了幾秒鍾,他又問:你睡覺了?
我慵懶地躺在床上,回複他:嗯。
今天我太累了。
特別特別的累。
上午忙了大半天,下午又被任遠折騰了好幾個小時。
我困極了,下眼皮和下眼皮打著架。
我真的太想睡了。
一沾著床,我就不想再睜開眼睛,連床側開著的床頭燈也懶得再關了。
我好想一覺睡到天亮,不要被任何人吵醒。
恍恍惚惚間,我聽到好像有微信進來的提示音。
也不管是誰發的了。
我不想再動了。
不知過了幾分鍾,突然被一通視頻請求吵醒。
我疲憊地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是任遠。
可能我的動作慢了那麼幾秒鍾,沒有接到他的視頻請求。
他立刻又打過來,我這才坐起來接聽。
視頻接通,任遠一臉黑沉沉的出現在屏幕裏。
“怎麼不接?”
我打了一個哈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任遠的臉色越來越黑,好像有些生氣。
我準備掛斷,“掛了啊。”
“我允許你掛了?”他冷冰冰道。
“還有什麼事?”我頂著困意,看著他。
他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看來你並沒有想我,嗯?”
“想啊,但是想也要睡覺呀。”
“我怎麼不想睡覺?”
他那酸溜溜又委屈的口吻,好像他跟我打電話他十分樂意,也想我想得根本沒有任何睡意,可是我卻如此冷落了他似的。
我真是拿他無可奈何,“拜托,任先生。每個人的體力不同,你精力好有精神,可是我真的很困了。”
任遠又說,“對你瘋狂輸入了四個小時的人是我,你又沒出力,你倒沒精神了?”
“……”這,這,這。
他這是說的什麼汙糟糟的話。
有這麼汙的嗎?
還對我瘋狂輸入?
我瞪了他一眼,“任遠!”
不提下午的事還好,一提起來我就有些羞。
我看著視頻裏自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見我如此,任遠勾唇一笑。
我瞪著他,“你笑什麼。”
“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我二十八九的人了,還用可愛兩個字形容我,我感覺我瞬間變得幼稚了。
真的好幼稚。
可是戀愛中的人,不都是這麼幼稚的嗎?
我克製著我的害羞,假裝淡定道,“不跟你說了,我真的困了。”
任遠說,“下次我發微信給你,不許敷衍地回一個‘嗯’字。”
我:“知道了。”
任遠又說,“還有,明早睡醒了,主動給我發視頻,嗯?”
“好。”
“記住了?”
“記住了。”
“乖,晚安。”
“那我掛了。”
掛斷電話,我關了燈躺在床上。
摸了摸我仍舊滾燙的臉頰,我的睡意好像全無了。
都怪任遠,打一個視頻電話還要這麼撩我,我一想到他說的對我瘋狂輸入了四個小時,我就睡不著覺。
某些纏綿曖昧的畫麵,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真是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