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跟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姑娘似的,這麼容易就害羞?
這談了戀愛,智商真的變幼稚了?
……
第二天早起後,我先去嬰兒房看了航航。
然後吃早餐,匆忙趕去公司上班。
因為昨天的會議沒有開完,我早到了半個小時做準備。
忙碌當中,我隱約感覺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事情,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直到中午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裏,看見任遠的好幾個未接電話,我才想起來。
昨晚任遠讓我早起後,主動給他發視頻。
我卻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他不會生氣吧?
我坐到椅子上,趕緊給他發了一通遲到了好幾個小時的視頻請求。
這個點是十一點多。
任遠應該也有要忙的事情。
畢竟他剛剛清除了任氏家族的四個同宗兄弟。
家族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有許多許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他應該沒那麼快接我的視頻吧。
但我一發過去,他幾乎是秒接。
好像他就守在電話旁邊等著我似的。
我看見他滿臉黑沉沉的,好像不太高興。
我問,“任遠,你怎麼了,你怎麼不太高興的樣子?”
任遠眉頭皺得更緊,“明知故問。”
我趕緊又說,“抱歉,我早上起來忘記給你發視頻了,剛剛開會把手機放在辦公室抽屜裏,也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別生氣。”
“嗯。”任遠沉著臉色,笑也不笑一下,“怎麼彌補,嗯?”
“彌補?”
這也要彌補嗎?
我想了想,“那我送你一個禮物?”
“再想。”
“不想要禮物啊,那你想要我怎麼彌補你呀?”
我怎麼感覺任遠這麼小心眼呢,跟個被冷落了的小媳婦似的。
好像我不哄他高興,他就不準備放過我似的。
我正絞盡腦汁地想著彌補他的辦法。
不把他哄高興了,估計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突然,視頻裏傳來一個憤怒凶狠的聲音:
“任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
“……”
“任氏財團死了四個人,你就讓人這麼草草結案了?什麼車禍意外事故,我看是你找人做的吧?”
“……”
“還有,你憑什麼架空我和你五叔?”
好凶的聲音,像是要吵架一樣。
不對。
何止像是吵架。
這簡直就像是你死我活的撕殺。
我這才看見任遠坐在一張老板椅上,身後好像是個若大的會議室。
不知道他是在商討著什麼重大的事情,可是他剛剛卻那樣看似漫不經心地跟我調著情。
這麼重要的家族會議,他卻在跟我調著情?
我忽然感覺,我在他的心目中好像位置挺重要的。
但我感覺尷尬,“那個,任遠,要不等你忙完了再打過來吧。”
“別掛。”
我看見任遠起了身,好像走到了外麵。
他周圍變得很安靜,安靜得我能聽見他身後露台上的風聲。
我問,“你是不是在開家族會議呀?”
“嗯。”
“那你還給接我的視頻,還……”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我調情。
我又說,“你們家族的會議很重要吧,你快去忙吧,別管我,忙完再打。”
任遠卻勾唇一笑:
“那些老家夥有什麼好重要的。你還想對我說什麼,嗯?”
“……”
“等你說完了,我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