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小半個月,我和任遠一直沒見麵。
他沒有聯係我,我也沒有聯係他。
我有種錯覺。
我總覺得之前我和他的纏綿和恩愛,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我琢磨不透這個男人。
他若即若離,讓我像是被置在一片深海孤舟之上。
他對我溫柔時,我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全感。
可當他冷漠起來時,我卻感覺風雨飄搖,好像船都要翻了似的。
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什麼時候,讓一個男人弄得如此沒有自我了?
我感覺太危險了。
我要認真工作,努力賺錢。
沒有人能給我安全感,隻有我自己,隻有賺到錢。
又過了好多天,在一個秋風瑟瑟的清晨,任遠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一天是周末。
我看見任遠開著車子,停在了對麵別墅的車庫。
他下走,直接走到了我的麵前。
二十餘天再見麵,我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反正很複雜。
這二十餘天,任遠並沒有來過我對麵的別墅。
因為他的車子是開出去的。
他的車庫空蕩蕩的。
我這才想起來,他在這座城市有很多處別墅,甚至還有鉑金宮那樣寬得不像話的山莊。
他怎麼可能會一直住在對麵的小別墅裏。
盡管心情複雜,但我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他走上來,勾著我的腰把我帶進懷裏,“生我的氣了,嗯?”
我淺淺一笑,“沒有啊。”
“那你二十二天沒聯係我?”
“有那麼多天嗎?”
“喬蕎,為什麼不肯幫你的這件事情,我以後會跟你解釋清楚。別跟我鬧別扭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我哪有跟你鬧別扭,我最近隻是很忙。”
“可你二十二天沒聯係我了。”
“你也不是二十二天沒聯係我。”
“那我今天一整天都陪你,嗯?”
“不用。我一個人挺好的。”
“要怎樣才肯不生氣,嗯?”
“我說了我沒有生氣。”
任遠沒有再接我的話。
他低下頭來,深情溫柔又無比霸道地吻住了我。
他吻得太纏綿,似乎在這裏就要把我辦了似的。
我推開他,“任遠,我不想我們之間是這個樣子的。每一次你一出現在我麵前,你就想要。好像你跟我在一起,你就隻圖這點男女歡快似的。”
任遠皺起眉頭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不是嗎?”
“……”
“你想來的時候你就來,來了過後你就隻是跟我做,做,做。”
“……”
“你想走的時候你隨時就走了,然後一個消息和電話也沒有,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任遠又過來抱著我,“我在等你主動聯係我,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有些委屈。
“對不起。我沒想讓你這麼難過。今天我一整天都陪你,嗯?”
“我不用你陪。”
我以前就習慣了一個人獨立的生活。
哪怕是和陸奕談了九年的戀愛,我也不曾依附過陸奕,我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一個男人如此患得患失過。
但是他任遠,讓我心裏如此害怕。
我害怕跟他在一起是一場夢。
我害怕終有夢醒的一天。
可我曾經那麼獨立,那麼清醒,哪怕是陸奕背叛了我跟方小慧在一起了,我也是很清楚我未來的方向的。
可是為什麼到了任遠這裏,我卻這麼迷失自我?
迷失得我找不到未來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