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這個時候,我肯定會很識趣,也很有分寸,不會再繼續求他。
但我太想讓我爸出來,又請求了一聲,“任遠,你可以幫幫我嗎?”
任遠擦了擦手,並沒有立刻回答我。
擦完了手,他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小口,這才滿臉黑沉沉地看向我。
“除了這件事情,其它的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搞定。”
“……”
“但唯獨這件不行。”
我皺起眉來,“為什麼?”
這對任遠來說,本就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情。
他為什麼這麼堅定地拒絕了我?
任遠沒有回答我。
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了身,“以後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總之就是不行。”
“……”我一時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
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
剛剛他還高興稱呼我為他的小公主。
他還那麼心甘情願的說,願意為我辦任何的事情。
為什麼突然拒絕得這麼無情和堅定?
任遠起了身,“我吃飽了,今晚我睡我那邊。”
推開椅子後,他走了,頭也沒有回,留給我一個冷冷的背影。
我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再纏著他。
我很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像他這種殺伐決斷的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他說了不幫我這個忙,就一定是不會幫。
我若是再追上去求他,他肯定會更不高興,反而顯得我死纏爛打。
但我一想到我爸已經沒多少時日了,他瘦成那個樣子,疼痛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我就放下我那驕傲的自尊心,又追了出去。
我在他的別墅門口,拉住了他的手。
“任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
“除了這件事以外,以後我不會求你幫任何事情,拜托!”
任遠側頭看了我一眼,“喬蕎,有些事情我以後再說給你聽。這件事,我不會幫。”
他說的是他不會幫,而不是幫不了。
說得那麼肯定。
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好像知道我爸的事情一樣。
“我爸進監獄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以後再告訴你。”
“所以,你是鐵了心的不會幫我?”
“我不會幫。”
說完這句話,任遠就轉身走進了他的別墅。
而我拉著他衣袖的手,被迫被地輕輕地甩開。
我的手落在身側,不知道是該放哪裏好。
我感覺到莫大的無助。
可我又不能拿任遠怎麼樣。
他也沒有義務幫我。
我不能因為他跟我交往在一起,我就道德綁架他。
看著他進了別墅,我也心空空的回去了。
……
好多天,我和任遠都沒有再見麵。
蘇離打電話問我,“喬,叔叔監外就醫的事情,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忙安排醫生,我認識肝膽外科的有名醫生。”
“不用了。”我沉沉道。
“怎麼了,難道任遠也幫不了這個忙嗎?你爸撞死的人,勢力不會這麼大吧,還能大過任遠?”
“不是他幫不了這個忙,是他不會幫。”
“什麼意思喬?”
“就是他不肯幫。”
“不可能吧,這根本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離兒,我總感覺任遠好像知道我爸撞死人的這件事情。他拒絕得那麼幹脆,好像他有什麼事瞞著我。”
“能有什麼事。他怎麼可能不幫,他對你那麼好。”
是啊。
我也感覺到任遠對我很好,很好。
但唯獨這件事情,他這麼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