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原本是和任遠約好了,要一起吃晚飯。
但我有些事情要忙,忙到九點多才回去。
洗過澡以後,任遠纏過來想要我。
我推開他,“不行。”
“我想你。”任遠滾熱的呼吸,來到我的耳畔邊,輕輕咬了咬。
我被咬得全身一麻。
這個男人,總是知道我哪裏最敏感。
壞透了。
他又要親過來,我拉著他不安分的手,“不行,今天真的不行,我今天真的不能。”
任遠翻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不能,還是不想要,嗯?”
“……”既是不能,也是不想要。
我還沒開口,任遠又咬了咬我的耳畔,滾熱的氣息噴向我的脖頸:
“放心,一會兒你肯定會想要的。”
我用力推薦開,“不行,任遠,我懷孕了。”
我不知道任遠是不是沒聽清。
他整個人一愣。
緩了幾秒鍾,他都沒有動。
他保持著趴在我身上的動作,眼睛也沒有眨一下,連呼吸也屏住了。
過了幾秒鍾,他才問,“你剛剛說什麼,你懷孕了?”
我抿著唇,幸福嬌羞一笑,“嗯。”
“你說什麼,你真的懷孕了?”
他高興壞了。
“我要當爸爸了?”
“……”
“我有我自己的孩子了?”
“……”
“喬蕎,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
“……”
“我沒有聽錯?”
我溫柔地嗯了一聲。
他趕緊從我身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沒有壓到你吧?”
我側過身子,看著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他,“你喜歡嗎?”
他摸著我的肚子,反問我,“你覺得我會不喜歡嗎?”
這口氣再明顯不過。
那意思是告訴我,他自己的孩子他能不喜歡嗎,我簡直就是在問一堆廢話。
我以前也見任遠笑過。
但以前他笑得溫潤紳士又柔情迷人。
可今天的笑容,特別開懷,像是個爛漫的孩子。
他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懷過。
“不行,喬蕎。”任遠說,“我們得馬上結婚了,馬上就結,結婚前還得拍婚紗照。要不然你這個肚子就要大起來了,而且還得辦婚禮,隆重的婚禮。”
我手枕著腦袋,側頭看著他,“任遠,結婚你是認真的嗎?”
“求了這麼多次婚,我像是不認真的?嗯?”任遠捏了捏我的鼻尖。
“……”
他看著我,皺眉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嗯?”
說著,他又捏了捏我的鼻尖。
我皺了皺鼻尖,“你老是捏我,鼻子都被你捏壞了。”
“誰讓你對我一點也不上心。”
“……”怎麼就不上心了?
我換了個睡姿,趴在他胸膛前,看著他,“我是說真的。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家裏人是什麼態度?”
說起來我沒什麼家人。
我爸關在監獄裏,就快要離開這個人世了。
我媽何姿,更是早就不拿我當女兒。
我的婚姻,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但任遠不同。
他身後有著一個龐大的任氏財團,家大業大,他的婚姻也許並不能那麼任性。
任遠說得很輕鬆,“隻要我同意,他們都同意。”
“可是……”
我是個二婚的,還帶著孩子。
我擔憂。
任遠像是知道我的心思,摟著我的腰,輕撫著我的腦袋,讓我靠著他的胸膛:
“你擔心我家人不同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