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擔心嗎?
任遠又撫了撫我的腦袋,“你放心,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他雖是這麼說,但我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可既然有他這一句話,我就應該要相信他。
我趴在他的胸膛上,不由打了一個哈欠,“好困,我想睡了。”
這十來天我特別容易犯困。
任遠的手指穿過我的發絲,“不行,你的頭發還是濕的,這樣睡會寒氣入體的。頭發吹幹再睡。”
“你幫我吹。”
“好。”
拿來吹風機後,任遠讓我枕在他的腿上。
我長長的青絲像海藻一樣,在他的腿上鋪開。
他用手順著我的頭發,溫柔的,一縷一縷的拂了拂。
溫而不燙的風穿過我的發絲,吹得我一陣舒服。
我乖巧安靜得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一樣,枕在他的頭上一動不動。
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閉著眼,有時候嗯一聲,有時候困頓得懶得回應。
因為我太困了。
他越是拂動我的頭發,我越想睡。
“懷孕了真的能這麼困嗎?”
任遠好像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麼,又好像吻了吻我的臉。
後來我怎麼睡過去的,我都不知道。
反正我感覺我睡得特別的踏實和舒服。
半夜我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
我醒了。
任遠不在我身邊。
我聞聲走到臥室的紗窗處,看見任遠在打電話。
“老五,我要當爸爸了。”
“……”
“俊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要當爸爸了,就這樣啊,回頭我請你喝喜酒。”
“……”
“阿晟,我有兒子了。什麼先上車後買票,我那是預謀已久。”
他每撥通一個電話,就隻跟對方說一句話。
圍繞的中心,隻有一條,他有兒子了,他要當爸爸了。
這大半夜的,被他吵醒的人應該很惱火吧。
可他竟然像是要告訴全世界一樣。
我站在窗簾後頭,看著陽台上的他,不由勾著唇角笑了笑。
不過是要當爸爸了而已,怎麼能高興成這個樣子?
想想他也是一個大財閥集團的掌舵人,怎麼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快要高興得找不到北了?
也許,他是真的很喜歡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有如此好的運氣,在離了婚帶著孩子的情況下,還能找到這樣把我和我的孩子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我姑且當他是把我放在了心尖上吧。
要不然,他也不會高興成這樣。
任遠似乎有打不完的電話,我則是回去躺下,假裝還在熟睡之中。
等任遠打完了電話,他躺到我的身後,輕柔地攬我入懷。
我又勾唇笑了笑。
我的心尖像是在放著一串又一串喜慶的鞭炮。
也許要用盡一生的運氣,才能換來任遠的如此珍愛。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任遠早早就醒了。
他手肘著枕頭,托著腦袋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早啊。”
任遠刮了刮我的鼻尖,“太陽都曬P股了,哪裏還早?”
“我真的困得不行嘛。”這些天我的睡眠時間特別的長,老是不想起床。
任遠又捏了捏我的鼻尖,“小懶豬,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沒計劃這麼快當父親。”
我皺眉。
他湊到我耳畔邊上,小聲地說了一句,“你懷孕了我就不能幹壞事了,又要憋好長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