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高興道,“你有什麼資格拿彩禮,請你來喝喜酒已經算不錯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說過的,我跟你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何姿凶巴巴道,“那你就別讓我參加婚禮。不被娘家祝福的婚姻,也不會幸福。”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你……”
我就說不應該讓他們來參加我的婚禮的。
這一個個的,隻會找麻煩事。
這時,不動聲色的任遠,滿眼淡漠地看著我媽何姿,“何女士,你要什麼彩禮?”
何姿,“你娶我女兒,你說要什麼彩禮,你不會連這點禮數也不懂吧?”
雲中勾唇冷笑,“讓你來參加婚禮,是想告訴你,喬蕎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誰也不能欺負她。”
何姿:“不給彩禮,我就不出席婚禮。你任遠娶妻,丈母娘卻不來,傳開了來,人家肯定會以為喬蕎娘家沒人,傳出去也不好聽。”
旁邊的老秦差不多跟何姿一樣大,卻拉著她的衣服,喊了一聲媽,“你別胡鬧了,你再鬧下去我們就不用在這個城市呆了。”
周楠也道,“媽,你別說了。我婆家已經被任氏財團打壓得快要撐不下去了。”
周楠兩口子是怕任遠的。
我也知道上次周楠老公在醫院裏欺負了我,任遠就一直沒放過他。
看著平日裏囂張的周楠,在我麵前乖乖的樣子,我心裏竟然很爽快。
她也知道怕我?
雖然我知道周楠心有不甘,也是因為任遠,她才怕我,但我就是爽快。
以後周楠再也不敢在我麵前囂張了吧。
但我媽何姿,永遠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我能嫁給任遠,難道她不高興嗎?
她不希望我幸福嗎?
我到底還是不是她的女兒?
周楠怕何姿再說出什麼得罪任遠的話來,忙推著她,借口說是去上廁所。
我跟過去。
何姿說:
“楠楠,你別羨慕你姐。她一個二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一直被任遠寵著。”
“……”
“她確實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生完孩子還跟個少女一樣,估計任遠也是對他一時新鮮。”
“……”
“等她被人玩膩了,早晚會被人甩的。”
“……”
“到時候你夫家就不會再被打壓了,你放心。”
周楠:“媽媽,你說的好像在理哎,任遠可是豪門貴公子,怎麼可能一直真心對她,說不定真是一時新鮮而已。”
何姿:“所以說別怕她,等她被玩膩了,早晚是破鞋。”
早晚被人甩?
早晚是破鞋?
這就是我媽聽到我要重新嫁人後,她的態度?
她不但不祝福我,還這麼惡狠狠的詛咒我?
怎麼會有她這樣的母親?
我的心燒灼得厲害,也疼得厲害。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投胎成一隻小鳥,一棵樹,一朵花,哪怕是投胎成畜生,我也不願意做何姿的女兒。
我難過的上了樓。
任遠找到我時,我正躲在被子裏。
見我哭過,任遠著急,“喬蕎,你怎麼了?”
我撲進任遠的懷裏,哭得更加肆意,“任遠,幸好我身邊還有你,幸好還有你。”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嗯?”
我搖了搖腦袋,“沒什麼,就是一些垃圾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