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屈起拾指,溫柔地拭過我的淚痕,“那我今天就當一回垃圾桶。”
“真的沒什麼。”
何姿對我那麼冷漠,那般無情,我也要學會放下。
盡管她是生了我一場,但我們的母女情份早就盡了。
她不疼我,我以後要也學著放下,學著冷漠,學著看淡。
我以後不僅要外表上看上去冷漠冷酷,心也要同步,才不會一次一次地被何姿傷害。
任遠拂了拂我的臉頰,“什麼事還不能告訴我,嗯?”
我抱緊他,“任遠,你不許離開我。如果連你也不愛我了,我不知道我還應該怎麼活下去。”
陸奕已經背叛過我一次了。
我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創傷。
任遠揉了揉我的腦袋,把我抱進懷裏,“傻瓜。”
翌日,任遠給我公司裏的每一個人,都發了喜糖和請帖。
當然,陸奕也在其中。
拿到請帖的時候,陸奕的手在抖。
任遠:“怎麼,陸總不祝福我們?”
陸奕到底是不情不願,又不得不接過請帖,然後咬了咬後牙槽,狠狠地說:
“任遠,你要是敢欺負喬蕎,我第一個不饒你。”
我挽著任遠的手,“我不欺負他就好了。”
任遠側過頭來,溺寵地刮了刮我的鼻尖,“讓你欺負一輩子。”
旁邊的人:
“哇,好甜哦。”
“喬總好幸福哦。”
“任先生和喬總,真是珠聯碧合。”
陸奕拿了請帖,轉身就走。
任遠看著他的背影,“陸總,你還沒有祝福我和喬蕎。”
陸奕背對著我們,勉強地祝福著:“祝你們白頭到老。”
……
我雖然聽見到了公司人的祝福,但私下裏,我又聽到了另外的聲音:
“任先生可是任氏財團的掌舵人哎,他怎麼會看上我們喬總,而且喬總還是離了婚的。”
“誰知道呀,有喜酒喝,去喝就是了。”
“哎哎哎,說不定喬總和陸總離婚之前,就和任先生有一腿呢。陸總真是好男人,被人綠了,還要帶祝福的。”
“哪知道真相是什麼,陸總和那個方小慧,也是不清不楚的,他們有錢人的世界我們搞不懂。”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離婚才多久,又要結婚了,一個字,亂。”
聽到這些,我並不放在心上。
別人怎麼說我,怎麼說任遠,我都無所謂。
隻要我自己覺得幸福就好。
而且嘴巴長在別人的嘴巴上,我哪裏管得了?
鞋子合不合腳,隻有我知道,我沒必要為了這麼幾句話而把自己搞得心情糟糕。
也許他們是嫉妒我呢?
嫉妒我一個二婚的,還能嫁得這麼好。
反正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距離二月十四日情人節,越來越近。
……
公司放年假的前一天,陸奕來我辦公室,遞給我一個盒子。
我問,“什麼?”
“你的結婚禮物。”他把盒子放在我桌上,打開了來。
我看到三條鉑金的手鏈,一條是大人的,兩條是孩子的。
陸奕說,“送給你和兩個孩子的。”
“我肚子裏的這一個還沒出生呢。”
“先準備著吧,早晚是要生的。你的那一條手鏈,我是用我們以前的結婚戒指打造的。”
“陸奕,你沒必要這樣。”
“喬蕎,我是希望你幸福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發自肺腑,可又帶著悲涼。
“……”
“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時候你說過要和我一生一世的,可我們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既然木已成舟,我祝福你,我真心的祝福你。”